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趙金棟應該就在三樓的特殊病房裡。。
現在還不到晚上九點,所以三樓的鐵柵欄大門是虛掩著的。
……
趙金棟正醒著。
他很想睡,可惜白天睡的太久,導致現在整個人沒有一點睡意。
趙金棟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總有些發飄。
剛才值班醫生從科學和心理學兩方面開導了他很久,他以為自己放下了。
可當夜色籠罩了窗外,他又提心吊膽起來。
趙金棟在心裡埋怨自己老媽。
他母親心疼自己住院,動用了很多關係才把他弄到了三樓不多的幹部病房裡。
可趙金棟哪裡敢自己一個人住,就想住人都的普通病房,但背不住他老子生性多疑,懷疑是哪個仇家在暗中害自己兒子,所以硬逼著他一個人住僻靜的幹部病房。
趙金棟也是剛才才知道,住進幹部病房並不等於擁有幹部待遇。
到了七點也必須關燈睡覺,值班護士更不會守著他。
唯一比普通病房好一點的是走廊裡的燈會一直亮著。
趙金棟給自己鼓了一回勁。
昨晚可能真是那些來自HK的不明藥物導致的幻覺。
可惜他並不知道那位值班醫生在給他做了心理疏導後產生的壓力有多大。
因為沒人告訴趙金棟,他昏迷中吐出來的是真餛飩!
他的嘔吐物、胃液和血液裡,什麼額外的東西都沒發現。
那位可憐的醫生甚至在疏導完趙金棟後,又對自己進行了開導。
----可能是縣裡醫院裝置不足,要到市裡或者省裡醫院去檢測才會有明確的結果。
至於醫生同志自我開導後的效果怎樣?
看看值班室鎖的死死的大門和值班室床上矇頭蓋臉的被子就知道了。
三樓全是特殊病人,所以三樓門衛大叔的精神壓力也一直很大,一般不到晚九點必須鎖門的時候,他是不會出現的。
這讓某人輕鬆進入了三樓。
找到趙金棟所在的病房,張清明只花了兩分鐘。
某個單獨病房門口的塑膠袋裡裝著寫有“趙金棟”三個字的紙條。
他透過走廊上的窗戶偷偷看了病房裡一眼。
唯一的病床上,趙金棟正背對著他睡著,看著被子下不斷挪動的雙腿,就知道這個傢伙根本沒有睡著。
小子,那就繼續昨天沒做完的劇情!
張清明轉身進入隨身城市,再出現時手裡多了一塊塑膠地衣。
他把塑膠地衣輕輕的鋪在趙金棟走廊窗戶的下方。
接著他又換上那個假人臉頭套。
隨著他又一次閃現,一個老式的餛飩挑子出現在了趙金棟病房走廊窗戶的外面。
挑子一頭鍋裡的熱氣渺渺飄起,張清明摁下了播放鍵。
CHU人美的吟唱若有若無的在住院部的三樓飄蕩起來。
病房內的趙金棟忽然渾身一僵。
一股陰冷的感覺密密麻麻的湧上他的脊背。
輕輕的敲窗聲從走廊的方向傳來。
落在趙金棟的耳中,如同雷鳴一般駭人。
冷汗瞬間滿身,他四肢癱軟的同時開始抽筋。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窗戶縫裡悠悠飄進來。
“客人~,你的餛飩錢~~還沒給呢……。”
趙金棟如同死魚一般瞪大了眼睛哆嗦著回頭看去。
三樓走廊昏暗的燈光下、自己病房走廊視窗外居然多了一副餛飩挑子!
那個詭老闆正帶著僵硬的笑容對著自己招手。
趙金棟瘋狂的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