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近張清明,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鄙人鄺世恆,來自港島,現任恆慶德集團投資總監。”
“鄙人去年隨家父拜訪北京時,曾有幸見過孟輕塵小姐一面,冒昧相邀不過是想請張生將這份請柬轉交給孟小姐。”
聽到這番介紹,張清明這才對眼前人有了一點印象,似乎在展會現場見過這個人。
不過孟輕塵的聯絡方式有這麼難搞嗎?
這個鄺世恆居然輾轉找到了自己的頭上來轉交請柬。
“那就有些不好意思,我與孟小姐只是萍水相逢,這封請柬我怕是不能如願送到。”
鄺世恆臉上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
“張生說笑了,”他笑著指了指大堂中庭鋼琴邊的陳麗,“我們已經冒昧的同那位女士確認過,張生和孟小姐應該是舊相識。”
“張生不光和孟小姐在今天的展會上談笑甚歡,昨日在這裡也是聊了很久,還共進了午餐,所以還請千萬不要懷疑鄙人的用心。”
“鄙人不過是聽說孟小姐相當喜歡古典的畫作,而剛好我手裡又多了一張明天一場高階畫展的入場券而已。”
“去不去全在孟小姐自己選擇,還請張先生千萬拜託,一定要幫鄙人這個忙。”
“大家都是商場中人,以後指不定會在哪裡進行合作,屆時鄺某自然會對張生有所回饋。”
張清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討厭對方這種言語上的為人所難,更加反感最後那句話暗含的意味。
他掃了對方一眼手中的請柬,呵呵,有點眼熟,似乎他房間的茶桌上也有這麼一張。
“幫你轉交沒問題,但她去不去可沒人敢保證。”
鄺世恆點點頭。
“那就多謝張生了!”
目送張清明坐上大堂裡的電梯,鄺世恆溫和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佘康成揉著自己的手臂輕聲問自己的老闆。
“老闆,怎麼樣,是不是這個人?”
鄺世恆的聲音如同數九寒天一般。
“剛才扭住你胳膊的人應該就是寇老的警衛員,看來有很大的機率我們是被這個人截了胡。”
“我很好奇,這個與孟輕塵有所交集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他又與寇老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竟然把這一次展會採購的外匯額度用去了那麼多!”
原來鄺世恆請張清明將請柬轉交給孟輕塵不過是個藉口。
鄺世恆想要接觸的其實是張清明本人。
他和查爾斯之前的確不知道是誰拿走了那麼多的份額。
可當寇老的警衛員坐在和平飯店大堂裡之後,查爾斯就認定那個與其達成交易的人肯定也住在這裡。
查爾斯只是用了一點小費就從服務員的口中得知,和這個警衛員一起回來的是住在二樓的張清明。
所以才出現了剛才的這一幕。
“不過他既然真的敢替我轉交請柬,那就說明這個人和孟家很熟!”
“北京圈子裡都傳言,孟輕塵從來不接受男人的邀請,無論是誰想要強請強送,都只會引來孟德山的無邊怒火。”
……
張清明走出電梯,隨手將請柬扔進走廊裡的垃圾桶。
對方明顯在試探他什麼,這封請柬只是一個無關重要的道具罷了。
不過,張清明對明天在外灘街頭舉辦的這個畫展忽然間有了一絲興趣。
這一次畫展似乎會有一些古代畫作出現,其中有幾幅還是可以對外出售的。
好像他自己就有購買的資格。
要不給自家白露淘換幾幅回去“品嚐”一下?
說起來,三妹的精神力已經有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