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市場佔地很廣,最中間的小樓只有少數幾個人能進。
曹曉剛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隻藏獒懶洋洋的趴在樓梯口,看到張清明快步走過來很隨意的晃了晃尾巴,眼皮子都沒多耷拉一下。
藏獒的名字叫大虎,認得張清明卻有點不太喜歡他。
因為好幾次張新明在摸自己後背的時候,它都覺得自己後背有些發涼。
其實就是張清明拿大虎來做實驗,看能不能把它帶到自己的隨身城市裡去。
事實證明活物帶不進去,但每次張清明想把大虎帶進隨身城市的時候,大虎都會感到背心發涼寒毛直豎。
看到張清明靠近,大虎懶懶的挪動了下地方。
張清明飛步上樓,正好聽到樓上傳出一些動靜。
二樓的客廳裡,大木桌子上撒了一堆一捆捆的大團結,孫衛東正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扭打在一起,曹曉東幾個黑著臉坐在一邊等著他們分出個勝負。
徐華宇正好坐在門邊,看見張清明進來便拉著他坐下。
徐華宇黑著臉用下巴示意了下正和孫衛東放對的那個男人。
“這個傢伙就是鄰省那幫人派來砸場子的的,叫呂方軍。”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那堆大團結。
“這是上次他們欠我們的化肥錢。”
張清明看都沒看那堆大團結一眼,只是好奇這個叫呂方軍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雖說他們把化肥錢補了回來,但上次差點把徐華宇扣住可是真的。
他就不怕徐華宇幾個把他也給扣了?
還敢和孫衛東兩人在這裡放對,拳拳到肉?
徐華宇只看張清明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他冷笑一聲指了指窗外。
“你當呂方軍這小子真的有這麼大膽子,沒點倚仗敢來咱們這裡鬧事?”
張清明順著徐華宇的手指看向了窗外他指的方位。
那裡停著兩輛解放大卡,看牌照似乎是鄰省的。
“前線不是收復了兩山嗎,這幫人搞了一批慰問品送過去,他是藉著押車這個由頭才敢路過咱們這裡。”
“換做別的藉口過來,我早讓人收拾他了!”
張清明從徐華宇手裡接過一支小熊貓點燃,隨口問:“你說他砸場子是怎麼回事?”
聽張清明說的這個,徐華宇的臉色更黑了。
“那幫孫子這回花了大價錢,從上海那邊弄了兩卡車的強化麥乳精給前線傷員們送過去。”
“剛才這孫子顯擺了半天,口口聲聲說我們新市場太廢,連兩車麥乳精都弄不到,太欺負人了!要不然孫衛東也不會和他幹起來。”
張清明有點驚訝的再次看了窗外的兩輛卡車一眼。
強化牌的上海麥乳精可是號稱麥乳精中的NO.1,是這年月的高階補品,每個地方都是定量供應,向來供不應求。
兩卡車麥乳精大約有兩千罐左右,按一罐7元的價格,總價格大約在一萬四左右(不包括副食票)。
當然這其中錢只是次要的,這個呂方軍顯擺的是其中他們付出的關係和麵子。
張清明猜測這兩卡車強化麥乳精,估計也是鄰省那幫人走了狗屎運搞到的,拉到鼎市來確實是為了打臉。
否則他們完全可以直接走京廣線沿途的公路送到南邊,沒必要往位於湘川邊界的鼎市繞上一圈。
曹曉剛這幾人也給前線的傷員們準備了兩車慰問品,還算了張清明一份。
新市場這邊送的東西本來還挺氣派的。
大紅封面的記事本和黑色鋼筆,孫衛東負責的採購,採購價一套高達一塊五,一共準備了六千套。
只是和這兩卡車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