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人被扔在一座孤島上,指不定要如何捶天喊地、驚慌失措,甚至於惶惶不可終日。
可偏偏張清明和孟輕塵卻是與眾不同的兩個人。
張清明是個隨身帶著一座城市的掛逼,他或許會遇到其他很多種死法,但絕對不可能是被餓死或者凍死的。
孟輕塵別看長的仙氣飄飄的,其實是個天生的樂天派。
看著遠去的輪船虛影,她竟然伸出手指對著遠方的畫面比了一下構圖比例。
她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即將消失的船影,還一邊拍著自己的揹包安慰著張清明。
“不要擔心,我習慣在身上帶著吃的,就包括你上次給我的那些無糖食品,包裡的東西夠咱們撐一個晚上的!”
“用不著,”張清明笑著將自己帶來的燒烤架子搭了起來,他記得自己的揹包裡還有幾根雞腿和胸脯肉,“正好嚐嚐我的燒烤手藝!”
吳文麗那幫人的下馬威,在這兩個人這裡直接變成了野炊現場。
至於住的地方張清明也想好了,水府閣裡那個房間剛好能住人,除了沒有電,一切問題都不大。
孟輕塵開啟畫架繼續構思自己的畫作,很信任的將吃住問題都交給了自己的同伴。
昏黃的夕照光線裡,孟輕塵姣好的身影被鑲上了一道金邊,隨風散開的幾縷髮絲也被染成了金黃的顏色。
被人故意陷害流落孤島一晚上,張清明自己是無所謂的,就是擔心家裡的幾個妹妹。
自己一晚上不能回家,也不知三個妹妹該是如何的擔心和害怕。
想到這裡,張清明就有點想刀人的衝動。
將串好的雞腿在江岸的篝火上翻了個身,張清明看著與周邊昏暗光線融為一體的孟輕塵,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前世見過。
蘆葦叢、夕陽、在作畫的少女,美的讓人有些發呆。
此時此景將張清明心底那點憤慨沖淡的近乎消失不見。
胸脯肉烤了三塊加上雞腿四個,足夠兩人一頓吃的。
孟輕塵一邊吹著胸脯肉上的熱氣,一邊用皓齒扯下一塊肉來,鼓著粉嫩的腮幫輕輕嚼動,丁香小舌時不時還因為熱氣和辣度而吐出嘴來。
張清明今天烤的東西味道不錯,孟輕塵在吃了兩根雞腿和一塊胸脯肉之後,還想繼續去拿雞腿,結果卻被張清明阻止了下來。
“攝入食物要適當,過量了會導致血糖上升!”
孟輕塵也不懊惱,雲淡風輕的白了他一眼。
“管的真多。”
收拾完東西,兩人結伴就著天地間最後一點餘暉往山頂走去。
山路才走了一半,突然一陣江風從身後吹來,憑空帶起了一片寒意。
張清明回頭看向天際,微微一愣之後連忙扯了孟輕塵一把,自己撒腿就跑。
天際連線江水盡頭的地方,大片烏雲滾滾而來,勢如摧城覆地一般。
孟輕塵也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二話不說將自己的畫稿塞進牛皮揹包內,抱著牛皮揹包悶頭就追著張清明跑。
烏雲看似極遠,但須臾間就籠罩了整個江心島,無邊銀線從天際落下,化作漫天暴雨。
兩隻落湯雞大呼小叫的衝向了山頂的水府閣。
當天邊烏雲邊上最後一絲光輝消散,整個天地變得一片漆黑。
一股微弱的手電光芒穿過雨霧,兩個影子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水府閣古樓裡。
踩踏木梯的聲音在古建築裡迴盪,腳步聲一直蔓延到某處房間的門口。
看著眼前劇組規劃的拍攝房間,正準備推門的張清明遲疑了一下。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似乎被降了智。
起床氣很大的他弄了很多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