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林灼說。
陸清遇進來後又把門關上了。
林灼坐在書桌前，抬頭對他笑了一下，「怎麼進自己屋還敲上門了？」
陸清遇自然地坐到他旁邊，「複習什麼呢？」
「數學。」林灼說。
陸清遇意外地挑了挑眉，「那你繼續，不打擾你。」
兩個人各自寫著題，過了好一會兒，林灼問道：「這道題的答案是不是錯了？」
陸清遇拿過來看了幾眼，「確實錯了，不過你這個也不對。」
他給林灼把這道題詳細地講了一遍，然後問道：「懂了嗎？」
林灼沒應聲，陸清遇偏頭看去，發現他一直在出神。
陸清遇默默地放下了筆，在林灼耳垂上捏了捏。
林灼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幹嘛？」
陸清遇看著他道：「別笑了小豬，醜。」
林灼瞪著他，「你說誰醜？」
「你。」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誰醜？」
「你。」陸清遇又重複道。
林灼二話不說就開始撓他腰上的癢癢肉。
陸清遇只有這個時候憋不住笑，一邊向後躲一邊笑著說：「你……你別鬧……」
林灼惡狠狠地說：「我沒鬧。」
陸清遇躲得快要從椅子上掉下去，他笑著說：「停……林灼……」
林灼手上一點兒沒留情，最後兩個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林灼抬手護住了陸清遇，自己的胳膊被壓在了下面，陸清遇坐起來，頭髮已經散了。
他在林灼胳膊肘上揉了揉，「自作自受，磕疼了嗎？」
林灼靜靜躺在地上，沒說話。
陸清遇嘖了嘖，「我問你話……」
林灼忽然抬手拽了他一把，陸清遇沒防備，整個人摔在了林灼身上，要不是他用手撐了一下，估計可以和林灼來個嘴對嘴。
陸清遇的長髮滑落到了身前，他瞪著林灼，「你吃錯藥了？」
林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起身把陸清遇抱了個滿懷。
陸清遇的頭髮都被林灼壓住了，但他沒說話。
林灼緊緊摟著他，把臉埋到他的長髮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魚。」
「在呢。」陸清遇低聲應道。
「我又想他了。」
林灼的聲音很輕，但陸清遇聽得出來，他的小豬很難過。
他也緊緊地回抱住林灼，在他背上拍著，「我也有點兒想林叔了。」
林灼嗓子發緊，「你說他現在在幹嘛呢？」
陸清遇想了想，「可能在抓壞人吧。」
林灼笑了一下，「天上……也有壞人嗎？」
「有啊，怎麼沒有，」陸清遇說，「有些人逃了一輩子，有些人鑽了法律的漏洞，都沒得到應有的懲罰，到了天上肯定會被林叔抓住的。」
「那他還挺忙的。」
「可不是麼，林警官肯定是大忙人。」
林灼啞聲說：「那就好。」
陸清遇摸著他的背，林灼在他肩上蹭了蹭腦袋。
陸清遇笑了笑，「林叔忙著抓壞蛋，你也要忙著複習吧，怎麼抱起來還沒完了。」
林灼撒嬌道：「再抱一會兒……偷會兒懶。」
「你抱再久也沒辦法從我身上吸取智慧。」
林灼悶聲笑了笑，他鬆了手，抬頭看著陸清遇。
陸清遇有幾縷長發垂在了身前，沒了往日的冷清，看起來特別溫柔。
他抬手幫陸清遇理了理頭髮，「好，我去複習，但你別扎頭髮了好不好？」
陸清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