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兒。」
「嘖，我也不太能掌握好，就是碰運氣。」
「我這個蛋好像是你愛吃的，你吃這個吧。」
「嗯。」
……
「淡嗎？我吃好像有點兒淡。」
「我吃正好，你加點兒鹽？」
「嗯。」
……
「紙。」
「水。」
……
「吃完了？」
「嗯，有點兒熱。」
「我也有點兒。」
「那你把頭髮盤上？」
「算了。」
……
林灼撿了碗到客廳看祁靳，祁靳一碗麵條還剩大半碗，下面的面都坨了依舊吃得不緊不慢。
他臉色看起來好了一些，林灼說：「你什麼時候吃完？我一起把碗刷了。」
「不用。」祁靳冷淡地說。
林灼還是把他和陸清遇的碗筷刷了，隨後拉著陸清遇對祁靳說：「我倆走了。」
祁靳頭都沒抬，像是沒聽見似的。
林灼碰了碰陸清遇，陸清遇說：「走了。」
祁靳拿筷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卻依舊沒有回應。
林灼挑了挑眉，一邊穿鞋一邊說：「吃個飯連你都不理了？」
陸清遇在他背上帶了一下，「走吧。」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祁靳一個人。
他把筷子放下了，慢慢站起身，端著麵碗走向廚房，路過餐廳時祁靳腳步頓了頓，盯著陸清遇和林灼剛剛坐過的位置看了一會兒。
鬼使神差的，祁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又把剩下的面吃掉了。
——————
從祁靳家出來，林灼就拉著陸清遇的手往地鐵站走。
陸清遇一聲不吭地被他拉了一會兒，林灼率先把手放開了，他笑著說：「都出汗了……」
話沒說完，陸清遇就重新把他的手握住了。
林灼愣了一下，「不嫌髒啊。」
陸清遇看他一眼，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林灼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清了清嗓子說：「小魚，雖然你這張臉我看了十幾年了，但還是……很喜歡的，應該說我不止是喜歡你的臉才對。」
「那我也一樣。」陸清遇說。
林灼用左手牽住他，把出汗的右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又把手換回來。
陸清遇看著他一番動作，覺得好笑又可愛。
林灼慢慢地把五指插進陸清遇的指縫，兩個人的掌心貼合在一起，手背被風吹得有些涼，手心滾燙。
陸清遇的指腹在林灼的指關節上蹭了蹭，「小豬。」
「嗯？」
「你怎麼發現的？」
陸清遇話沒說全，林灼卻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他想了一會兒才說：「好像就是不知不覺的……我很喜歡看你，比以前還喜歡，甚至會盯著你的照片看很久，還想摸你，你的臉，你的頭髮，你的嘴唇我都想摸，看不得別人喜歡你，更看不得你的心思分給別人……」
林灼把自己說得不好意思，他看向陸清遇，「太肉麻了吧，不說了，反正就差不多是這樣。」
陸清遇停下腳步，靜靜地與他對視。
林灼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和他貼了貼腦門兒，「那你呢？你是怎麼發現的？」
陸清遇的目光向下，落在林灼的唇上，「我想親你。」
林灼笑了笑，「現在嗎？」
「我是說，我發現自己想親你，不過……」陸清遇頓了頓，「現在也挺想的。」
他們之前的幾次親吻都是淺嘗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