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自從葉文成的事情之後,三國來使便消停了很多,安靜的彷彿消失了一樣,眼看著明日就是大婚儀式,他們此時求見蘇漓,是再也坐不住了麼。
“瞳兒回太尉府去,夜兒隨孤到御書房。”蘇漓瞥了蘇夜一眼,冷冷的吩咐。
瞳依輕咳了一聲,連忙轉身遁走,完全無視蘇夜飄過來的哀怨的眼神。早朝已過,時辰也差不多了,想必等會兒便要有人以送添妝之名到太尉府去拜訪。她這個掛名公主也不能混得太兇,要是真的一天都不見人影,蕭太尉以後見她還不得把她埋怨死,她可受不了一個老人家沒完沒了的指控鱟。
眼看著瞳依離開,蘇夜便沒了胡鬧的心思,一臉漫不經心的跟在蘇漓的身邊,兩人回到御書房不久,便看到景元睿三人匆匆的趕來。
“雁王陛下。”白子安率先上前對蘇漓行了一禮,又對蘇夜道:“明日便是王爺大婚之日,小王在此先恭喜王爺了。襤”
“殿下有事直說便是。”蘇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本王尚需去安排大婚事宜,殿下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
白子安微微咬牙,但還是忍下了蘇夜的無禮,沉下臉道:“既如此,就請雁王陛下寬恕小王的無禮了。敢問暮瞳依與長生殿是何關係?”
蘇夜淡然的回答:“王妃是我大雁的公主,怎會與長生殿有什麼牽扯。”
“是嗎?”白子安冷笑,“可為何小王聽說,暮紫依是長生殿長公主的女兒。若她與長生殿無關,又怎會召來了長生殿聖君。”
蘇夜莞爾的勾起嘴角,“殿下,市井流言還是不要輕易相信的好。若王妃真的是長公主的女兒,長生殿聖君又怎會為求娶他而來。甥舅成婚?殿下的玩笑倒是有趣。”
“雁王陛下。”南聿郡王祁墨介面道:“長生殿以往向來都隱在暗處活動,像今日這般堂而皇之的出現還是第一次。他們既然敢如此囂張,想必是做好了圖謀九州的準備。流言並非空穴來風,小王也接到了訊息,確定安國公主其實是長生殿中人,還請雁王陛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長生殿是六國共同的敵人,絕對不能當做兒戲。”
“小王爺。”前些日子一直跟蘇夜一個鼻孔出氣的景元睿,此時,也笑的有些詭異的說道:“相比祁郡王和三殿下聽到的流言,本宮倒是得了一個更有趣的說法。聽說這暮紫依是海圖國海神殿的祭祀傳人,但這海神殿的真正主子卻是長生殿的聖君。王爺自長生殿聖君的手中橫刀奪愛,這種膽量倒是叫本宮佩服。”
蘇夜意外的看了景元睿一眼,未想景元睿竟然會查到這些,但轉念一想,又頓時明白,他身邊多了一個本就是長生殿皇族血脈的葉靜衣,訊息的來源定然是比西涼和南聿可靠了許多。
“還有這等事!”白子安握緊了拳頭,暗罵以前竟沒看出景元睿的心計如此深沉。怪不得他寧願撕毀三國同盟也要同蘇夜合作,進而得到了葉靜衣。畢竟,相比雁國,還是長生殿對九州大陸的威脅更大。葉靜衣不過是一介女流,方便掌控,還知道許多長生殿的內幕,再加上長的如花似玉貌若天仙,景元睿可謂是一舉數得。
“雁王陛下,睿太子身邊的寵姬可是長生殿的餘孽,雖然陛下已昭告天下說暮紫依和葉靜衣並不是親生姐妹,但她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陛下對此該如何解釋?還是說……陛下為了一己私慾要置六國的安危於不顧,要為了一個暮紫依惹來九州烽火麼!”祁墨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從葉文成的身份暴露開始,他們便想借葉瞳依的身份做些什麼,可惜被蘇漓搶先一步,撇清了她和葉文成的關係。景元睿撕毀了三國同盟,他們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才按兵不動的默默忍耐。
如今暮瞳依竟然招惹來了長生殿聖君,他倒要看看蘇漓還能如何狡辯。在這個關頭,便是景元睿再囂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