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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不早了,楚一清回到轎子,低聲與厲煌大體的說了一下,隊伍也就啟程。
只是走了兩個時辰,如今正是盛夏,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厲煌卻怕錯過驛站耽誤楚一清休息,也就讓隊伍停了下來,趁著天色還沒有暗,厲煌也來了興致,想要陪著楚一清去街上走一走,畢竟回到都城之後,這樣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楚一清心裡自然高興,帶著瑩潤跟麥香,讓雷淵護衛,五個人就上了街,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買,只是懶懶散散的走著路,說著話,看著為生計忙碌的百姓來來往往,雖然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可是手裡握著那個人的手,就覺著心裡格外的踏實。
“那個孩子是陳冠的第七子!”厲煌一邊走著,想起下午楚一清與他說的事情來,也就說道,“雖說是一直養在外面的,也不受陳冠的喜愛,可是如今陳冠被押到都城受審,這個時候他接近阿寶,會不會……”
楚一清倒沒有想到那個穿著如乞兒一般的孩子會是一個知府家的公子,看他那個樣子,像是長期營養不良,而且那身上全都是傷口……可是厲煌的訊息不會有錯,難道有什麼隱情?
厲煌也就說道:“那孩子生在五月初五正午,說是一年之中最毒的日子與時辰,很不吉利,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陳冠趕了出去,他娘本來就是一個被強姦的小丫鬟,當時一起被趕了出去,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雖然那陳府的人經常欺負他們兩個,可是血濃於水,那孩子的身上畢竟留著陳冠的血!”
“陳府的人?”楚一清皺眉,很快也就明白這其中的端倪,一個小妾生的庶子,不受重視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揹負上不詳的名聲,大戶人家,因為有的爭,所以出手也就格外的狠,這次陳家一出事,那陳彌生的娘就沒了,看來也沒有這麼簡單。
厲煌握緊了她的手,“當初擔心陳冠將銀子藏在那個孩子的身邊,所以讓騰龍調查了一下,所以知道了一些事情!”他說著,語氣沉重了些,“你現在懷著身孕,一些事情不聽也罷,沒有必要為一個陌生的孩子傷神!”
能讓厲煌臉色都變的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楚一清淡聲道:“你說吧,我想聽!”
厲煌抬眸看她。
“那個孩子我瞧著是個重情義的,如果真的能夠與阿寶結緣,為阿寶所用,將來一定堪當大任!阿寶註定不會是普通人,他的身邊也需要一些像雷霆與雷淵這樣的人輔助他!”楚一清低聲道。
厲煌點點頭,也就說道:“這個孩子據說有特殊的本事,原先陳府的大房二房幾次去他與他娘住的地方找麻煩,可是都因為怕他,頂多也就將他娘打的半死而已,如果不是他的特殊本事,他與他娘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特殊的本事?”楚一清一怔,問道。
“說是盯著人的眼睛,就能令那個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就像是羊角風發作一樣,可是一般羊角風發作的人,半個時辰也就能好,可是被他使了術的人,就算是醒來也是胡言亂語,就像是中邪,所以很多人都說那個孩子可能會邪術,再加上他與陳冠的關係,我覺著這樣的人留在阿寶身邊不是很安全!”厲煌凝眉說道。
一聽完厲煌的話,楚一清就想到了日本鬼片貞子,貞子是透過控制人的意念殺人,難道這陳彌生也會這種特殊的本事?
“好了,阿寶需要人,我自然會讓騰龍留心,江湖上能人異士多的是,沒有必要犯險收留這麼一個危險的孩子,你就不要傷神了,難得有時間,咱們出來走走!”厲煌見她一直皺眉,也就輕輕的攬了攬她的腰笑道,正好看到街道旁邊有賣首飾的,其中一隻鑲嵌了白色兔毛的簪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厲煌停下,看了那簪子,也就隨手拿起給楚一清攥上。
白色的毛球,映襯著楚一清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