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三人一見花海的情形,也全都憂心的皺皺眉,也就趁機先告辭出來,聚在後花園的涼亭之中,竊竊私語起來。
“花海怕是不行了!”最先開口的是戚威,他眯著一雙滿是精光的眼睛,快速的掃過滕鳴意與魯墨臉上的表情,“花笑棠到現在都杳無音信,這麼大的產業只剩下兩個孩子,咱們身為花大哥的朋友,怎麼也要伸手幫一把!”
滕鳴意趕緊點頭道:“這個是應當,我與花大哥三十幾年的朋友,兩位兄弟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花家的兩個遺孤的!”
魯墨冷哼了一聲,不悅道:“我與花大哥共同做事這麼久,與花大哥最是投契,如果說道託孤,自然是我最是適合!花麒年紀已經不小,入國子監讀書最是恰當,將來如果能考上文狀元,那麼花大哥在天之靈也會安慰!”
戚威冷笑道:“你不會忘記花大哥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在朝為官吧?再說你如今是學生滿天下,還差這一個學生嗎?說到底,我看你是貪圖這花家的家產吧?”
魯墨回唇反譏道:“你又如何?還不是看重花府的財勢與朝中的人脈,你會這麼遠從都城趕來?”
“行了,都是多年的朋友,何必為這件事情傷了和氣?咱們與老花都是幾十年的朋友,老花真的有什麼不測,咱們的確是應該伸手幫一把,這樣,這兩個孩子跟著誰,讓他們自己選擇好不好?”滕鳴意慢悠悠的說道。
戚威冷哼了一聲,譏笑道:“老滕,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虛偽!”
滕鳴意氣的臉色漲紅,可是卻又發作不得,只得低聲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戚威一瞪眼罵道:“你說誰是小人?”
“行了行了,這是在人家家裡,打成一團像什麼話?”魯墨趕緊上前打圓場。
……
花根手上端著一些水果與點心躲在不遠的走廊處,將三人的對話聽了一個清清楚楚,他跺跺腳,猛的將點心與水果全都倒在了花叢裡又用腳狠狠的踹了兩下,端著空盤子徑直轉身,嘴裡狠狠的罵道:“這些人原來都是滿嘴的仁義道德,心裡卻是打的這樣的主意,老爺還沒死呢,就開始圖謀老爺的家產!”
花根氣呼呼的到了前院,就見花麒從花海的寢房裡出來,也就趕緊上前問道:“小少爺,老爺他……”
花麒嘆了口氣,說道:“大夫來瞧過,還是那句話,怕是……”
花麒忍不住眼睛溼潤了。
“小少爺,您……”花根從小跟著花海長大,對花海的感情非同一般,見花麒這般,他也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花根,那三位客人是貴客,我這心裡記掛著爺爺的病,顧不上他們,你幫著我好好的招待一下,有什麼需要直接去庫房支銀子就是!”花麒傷心了許久,這才低聲說道。
花根一擦眼淚怨聲道:“小少爺,那些人不是好人,不過是想趁火打劫圖謀咱家家產的,要我說,還不如早一點趕他們走!”
花麒一愣,呵斥道:“花根,你胡說什麼?”
花根將剛才他聽到的話說了一遍,又說道:“奴才沒有胡說,剛才奴才去給他們送點心、水果,親口聽他們說的,如今老爺還活著好好的,他們就打這樣的主意,小少爺,如果老爺萬一有個什麼不測,依奴才看……”
花麒臉色鐵青,拳頭緊緊的握起。
“小少爺,要不要趕他們走?”花根恨聲道。
花麒緊緊的咬咬唇,搖搖頭:“爺爺現在病重,不要讓他擔心了,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盡力伺候好便是,其餘的不要管!”
“可是小少爺,這些人……”花根還是有些不服氣。
“花根,照我的吩咐去做!”花麒突地板了臉冷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