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今天傍晚應該去村外的大路上燒盤纏的,可是那朱鐵頭硬說朱石頭死的蹊蹺,指桑罵槐的說是有人謀財害命,這不,那鈴鐺娘被氣昏過去了,村長正在那兒勸說呢,可是那朱鐵頭似乎咬緊了這事兒,就是不鬆口,說是明日還要報官呢!”盈芊回來之後,也就將打聽來的事情一說。
楚一清皺緊眉頭。盈芊的醫術雖然比不上許廷跟雷霆,但是也絕對不會瞧錯,盈芊說那朱石頭是意外死的,那日她也瞧著那嘴角鼻子裡有乾涸的血跡,似乎正是那腦溢血的症狀,其實這種病在鄉下十分的常見,由於鄉下人大都勞作,比較辛苦,突發腦溢血去世的情況很是常見,楚一清還記得她在現代待得山東的一個村子裡,那村子裡每年都會有人患腦溢血出世,而且據說那村裡供奉的是雙人廟,一次就要死兩個人,前後相隔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五天,當時楚一清因為覺著這事情有些靈異,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
“鈴鐺家裡破破爛爛的,鈴鐺娘有什麼好圖謀的?再說了,朱石頭的東西不就是鈴鐺孃的東西嗎?”楚一清冷聲道。
“小姐,我聽有個婆子說,鈴鐺是鈴鐺娘帶來的,不是朱石頭的親生閨女!”盈芊又道。
楚一清聽得後面實在是吵吵的厲害,也就說道:“走吧,我去瞧瞧!”
盈芊也就趕緊應了一聲。
鈴鐺現在居住的兩間破屋前,朱鐵頭還是不依不饒的,非要去報官,朱永發也拿他沒得辦法,只得讓人去鎮子裡報官。
“楚姑娘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竟然自動讓出一條小路來,將楚一清當做救世主一般,趕緊迎到了裡面。
朱永發見楚一清來了,也就趕緊上前說道:“楚姑娘,你來了也好,你說句公道話,這朱鐵頭非要報官,說是朱石頭是枉死,這……”
“那就報官吧,反正官府來人少不得打點,要請狀師寫狀紙,這一圈下來,怕是不少的錢吧!”楚一清淡淡一笑。
朱鐵頭愣愣的看著楚一清,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誰?這是老子家事,你管的啥閒事?”
楚一清望著眼前嬌小的男子笑道:“我不是多管閒事,只是說事實而已,我如果是你,不如先去找個大夫來瞧瞧,看朱石頭是不是枉死,如果真的是枉死,你再告官也不遲!”
大家一聽,頓時都覺著有道理,這會兒,也就有人自告奮勇的跑去鎮子裡請大夫。
等了一個時辰,那大夫終於到了,聽說是驗死人,那是一百個不情願,那朱鐵頭只得給了十個大錢,那大夫才肯瞧了一眼,便說道:“是急性痰症,有痰堵在喉頭,不能呼吸,導致眼鼻喉出血!”
那朱鐵頭一聽,還是不死心,又拉著那大夫道:“大夫,你可要看清楚了,這眼鼻喉出血明明是中毒的症狀麼!”
那大夫不悅的扯回被拉住的袖子道:“如果真的被毒死,那血就是黑色,哪裡會是鮮紅色?你如果不信我,那就不要請我,幾十里路呢,你以為我容易?苕頭日腦的!”
那大夫不耐煩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村裡人也就趁機說朱鐵頭人滑頭,說鬼話,朱鐵頭也實在扛不住,見實在討不到什麼便宜,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天色雖然已經晚了,但是這朱石頭已經在家裡躺了四五日,實在是不能再耽誤了,村裡又都是姓朱的,怎麼說也是本家,當即也就顧不上那麼多,找了幾個不出五伏來的本家有男丁的,也就帶著人去路口燒盤纏,將那紙紮的馬車、元寶什麼的燒了,那張羅喪事的人就拿著紙錢在前面丟,一邊丟一邊一邊數叨說:“天一個,地一個,東一個,西一個,南一個,北一個,小鬼一個,判官一個,牽馬人一個……”
因為鈴鐺是女娃子,不能送盤纏,也就讓本家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小子代替,那半大小子跪在馬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