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聽得歐陽話語,神請略顯尷尬,暗道倘若歐陽送大黃造化倒也不算挾恩圖報,況且此事於大黃有利,我又何樂而不為,如此一想,牧晨心中釋然,望著歐陽道,
“這事我沒意見,不過得看大黃的意思。”
牧晨說完,側首望向身旁大黃,詢問道,
“大黃,你願意麼?”
大黃聽得牧晨話語,一雙金黃眼眸來回轉動,望了一眼牧晨又望向歐陽,似在思索二人口中的‘造化’是什麼東西,它瞧二人神色,應該是很好玩的樣子,大黃鳥首輕點,低聲叫喚了兩聲。
牧晨與歐陽彼此對望一眼,歐陽或許不瞭解大黃性情,牧晨哪裡猜不出大黃心思,當下也不說破,含笑望著歐陽道,
“需要怎麼做?”
歐陽瞥了一眼興致盎然的大黃,輕聲道,
“大黃是受《九陰屍煞陣》造化而生的異種,常年受陰煞之氣滋養,使其身體變成陰寒體質,只需將它置身在《九陰屍煞陣》內運功助它滋養臟腑,不僅能迅速恢復內傷,說不得變得更強…..”
牧晨心中暗驚,不曾想《九陰屍煞陣》有如此偉力,竟能使大黃脫胎換骨,想到此處,牧晨忽而想起吳語靜至陰至寒體質,不由得好奇望向歐陽問道,
“那若是換成陰寒體質之人,能否在此修煉武功?”
歐陽輕輕搖頭,解釋道,
“此陣只能滋養身體,卻不能提升武功修為,對你更是弊大於利,還是由我替它運功療傷罷。”
牧晨聽得歐陽解釋,心中不置可否,抱拳謝道,
“有勞!”
歐陽螓首輕點,教大黃進到《九陰屍煞陣》中,大黃見牧晨向它點頭,方才跟著歐陽進入陣內,依照歐陽指點蹲坐在地,歐陽雙手抵在大黃後背,源源不斷向其體內輸送真氣療傷,牧晨閒來無事,所幸盤膝坐在陣外,一邊修煉內功一邊替大黃護法。
修煉中不知時日,轉眼到了深夜,雪早已停了,牧晨隨著呼吸吐納,察覺四周天地之氣漸漸少了許多,牧晨心有所感,自修煉中醒來,
“子時了麼?”
牧晨望了一眼陣中大黃與歐陽,眼見一人一鳥兩尊‘雪人’在陣中安然無恙,不由得放下心來,心中默唸《血飲九重天》心法口訣,盤膝打坐繼續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陡聽得一聲高亢的鳴啼響徹群山,牧晨睜開眼來,但見天已大亮,大黃盤旋在陣法空展翅翱翔,陣中歐陽則忙著拆去陣法,牧晨起身望著大黃道,
“大黃,快些下來!”
“呱,呱!”
大黃聽得牧晨喚它,雙翅展動掉頭直奔牧晨而來,尚未落地,右翅猛然一揮襲向牧晨胸口,牧晨措手不及下伸手擋在胸前,只覺一股巨力襲來震得他退出丈許距離方才止住。
牧晨心中暗驚,不想大黃受《九陰屍煞陣》洗精伐髓渾身力道越發強大,眼見大黃有心與他切磋武藝,不由得含笑望著大黃道,
“想打架麼,隨時奉陪!”
牧晨話音剛落,身形微晃,閃身欺近大黃跟前,大黃見勢雙翅一展,拍向牧晨左右兩側,牧晨不閃不避,連運轉周身功力聚於雙掌,迅若閃電迎向大黃雙翅,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一人一鳥受反震之力影響彼此震得後退數步,仔細望去,卻是大黃退得較遠,稍遜一籌。
大黃雙眸神光湛湛,雙翅展動,縱身殺向牧晨,右翅橫削如刀劍一般斬向牧晨胸腹,牧晨絲毫不讓,一把攝住斜插地面的無邪劍,一招‘截劍式’掃向大黃右翅,猶如金鐵相交一般交手處火花四濺,大黃又輸一招,被無邪劍斬斷幾根羽毛,一人一鳥鬥得正酣,斜刺裡傳來一聲厲喝道,
“住手,你們到底去不去古州了?”
牧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