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死的大強抓了抓頭,喏喏的說道:“那主播姑奶,我她能活到什麼時候?到時候我去給她收屍。”
【哎呀,你這憨貨,別吊人胃口!快說說你媳婦兒犯了啥事兒?】
【就是,就是,我拿好小馬紮排排坐了,快說出你的故事!】
他抬起粗糙的雙手揉了把臉道:“我年輕的時候,在邊境當兵,到我38歲的時候退役。那個時候國家太難了,倒數都是等著分配工作的人。我不想麻煩國家,就自己帶著5萬塊鉅款回了老家。”
“這間磚瓦房,就是那個時候蓋的。等蓋了這房子,還剩了4萬6,隔壁村的老嬸子看我單著,就給我介紹了個婆娘。”
“她家男人前兩年在地裡打農藥,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她一個女人帶著2個孩子,生活不容易,就想找個男人搭把手。我這家裡就我一人兒,沒婆娘也沒父母,再加上是個大齡男人,沒錢沒長相的,兩人湊合著過也挺好。”
鍾璃問道:【你不是還有個幾萬塊嗎?沒去城裡買房啊?那時間城裡的房子2-3萬就可以吧?】
他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買啥呀?房子確實是2萬8就能買。可娶人家,不得給筆錢?她夫家不給她改嫁,開口要了3萬。二個孩子一起過來了,吃飯學費不得張羅著?”
他說著,從兜裡摸了半天,翻出支被壓扁的臘梅煙點上,似乎抽口煙能為他續上些許精神。
他似乎陷入到回憶中,好一番吞雲吐霧後,接著說道:“我們姐結婚後,為了給兩個孩子更好的生活,翻了年,我就跟著村裡的工頭去工地幹活,只有農忙的時候,回來幫兩天的忙。一年到頭,私下裡說不上幾句話。”
“能到好不容易將那兩個孩子拉扯大了,去了外地上學。我就回了家,伺候伺候地,種點兒莊稼也挺好。趕上了國家還政策,種莊稼還等那補貼,我們小掙了一筆。”
【這不是挺好嗎?孩子們大了。你們也有錢了,怎麼還折騰進局子裡了?】
【這還用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花花腸子藏不住了唄!】
【就他這老實巴交的樣兒,不可能找人】
【老實人就不是壞人啦?什麼邏輯?】
鍾璃安慰道:“沒關係,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告訴你,你的妻子現在得了子宮癌,會在5年後去世。這是你干預不了的,是她的因果,由她去吧!你照顧好自己就好。”
她沒說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那兩個孩子早就被母親養歪了性子,將來不會管他的死活。
殺不死的大強似是想發洩一番,猛抽口煙後,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幾年,家裡的條件好了,就不再讓她辛苦幹活了。這幾年不是流行那什麼跳廣場舞嗎?她在舞蹈隊裡認識了個隔壁村,從城裡回來的鰥夫。”
“用她的話說,那個男人皮白,穿的也時尚,和我這鄉巴佬比,一個是天上的雲,一個是田裡的泥。她鬧著要離婚,我卻覺得她是被鬼迷了心竅,把家裡留著給兒子買房的錢都偷給了那個老白臉。”
他抬頭,雙眼微微眯起,帶著嘲諷道:“我說,讓她再等等,真要離婚,也得等孩子們在,讓孩子們知道這事兒,等他們同意了再離。可她等不急,收拾了所有的東西,就要和那個男人跑。”
“我不同意,沒想到這次她也好說話,終於不再鬧騰,說等孩子們過兩天回來再說。我以為日子總算安靜下來了,能好好過日子。沒想到她變得更加瘋狂。”
“她不知道從哪裡買到了一瓶鼠藥,晚上做了滿桌子菜,將藥給我下在了飯裡。我還當她知道錯了,給我賠罪當時還吃了一大碗。那曉得當天晚上我一覺睡到天亮,一點兒事都沒有。”
鍾璃接話道:“然後呢?你醒了,沒發現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