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視著遠方山坳上那一抹清晨地黎明,有人朝隊伍中心地那人請示道:“公子,天已經要放亮,屬下們是否拐進樹林開始停馬休息?”
“再跑半個時辰,出了這片山地休息。”那公子想了一下說道。
這命令這馬隊中激起了一股小小的歡呼,畢竟他們是按晝伏夜行的潛行之策趕路,在黎明時刻,睏倦疲累更勝於任何時間,現在雖然還不能立刻下馬倒頭就睡,但畢竟馬上就可以,望梅止渴的效用往往比直接吃梅還有用。
但就在這時,路邊山崖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嘯叫,如條飛蛇一般直衝入霄。
“響箭!埋伏?”無人說話,但馬隊地所有人同時變了臉色,訓練有素的他們幾乎同時勒停了馬韁,撥轉了馬頭,眨眼間,道路中間的馬隊就好像花朵一般綻放開來了,圍住中間地指揮官,馬頭指著四面八方,騎士們無聲而迅捷的從馬背褡褳中抽出兵刃,警惕的朝四面用目光搜尋著敵人。
“啊哈哈哈。”山坡上想起一串長笑,一個青年揮著一把雪亮長劍耀武揚威的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你?丁玉展!你想幹什麼?”馬隊指揮者先是一愣,接著叫了起來。
丁玉展繼續大笑:“千里鴻,你還夠機靈啊,我還想等著看你的馬隊在前面拐角後的精彩表現呢?人馬爬滿地,媽的,差一點點!”
“你堵了路?”千里鴻咬牙反問,然後卻換了一臉不解的表情,他指著丁玉展問道:“你這個白痴究竟想幹嗎?看在你家的面子上,老子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我有急事呢。”
“誰浪費誰的時間?”被輕視,丁玉展頓時勃然大怒,他揮著手大吼:“都出來!”
隨著這句話,樹林裡悉悉索索,不知有多少手持兵器的江湖戰士衝了出來,生生的把這二十多個武當武士圍了個水洩不通。
臉色頓時煞白,但毫不慌亂的,武當騎士不待命令,紛紛下馬,準備死戰,一致朝外的馬頭之間頓時寒光閃閃,霜刃如電。
人馬最中間的千里鴻怒視著高處洋洋得意的丁玉展,大吼罵道:“你這個瘋子!你怎麼能對付我?我和你家是盟友啊!白痴啊!趕緊讓這群人閃開!”
“切。”丁玉展白眼一翻,復又把臉別向天空,一臉的不屑一顧。
看了幾眼包圍自己的敵人,看那各式各樣的衣著,參差不齊的年齡,混亂站位的長短兵刃,千里鴻已經確認這就是不久前為了救援丁玉展聚攏起來的烏合之眾,其精銳當然不能和自己手下這批精英比,但人數相差太多了,竟然是五比一,況且自己的人為了逃回武當,選擇了最耗費精神的晝夜顛倒的趕路方法,黎明卻是自己人體力精神最脆弱的時刻,現在怕是自己這邊是強弩之末了。
考慮一下
鴻放棄了強攻而出的方式。他又喊道:“你姐夫呢?先生出來,我和他談。”
“楊昆先生已回廬州。”這句話卻不是兩眼朝天的丁玉展嘴裡吐出來的,而是從他背後閃出的一個青年微笑著說道。
“你?趙乾捷!”不知看過多少次畫像了,儘管在這微暗地黎明光線裡,千里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除了慕容秋水的傀儡趙乾捷還會是誰!
冷汗立刻就下來了,千里鴻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丁玉展是個混蛋,他不怕他分毫,但現在居然趙乾捷和他一起,那麼就等於慕容秋水這事有份。
難道慕容世家和丁家沆瀣一氣了?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出現。
立刻脊背上傳來一陣冰涼,那是因為連夜狂奔。被露水和汗水打透的衣服粘了回來。只是此刻才感到那直入骨髓地寒冷和不適。
閉目凝思很長時間,千里鴻攥緊了拳頭,大吼道:“你們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