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已有三個月了,診斷書上那幾個‘儘快住院手術治療’,一下子驚醒了聞義成,我們去醫院,馬上動手術治療。
恐怕晚了,我也害怕手術,萬一。。。。。。妻子哭泣著,流露著憂鬱傷感。
別擔心也別想什麼,我會陪著你的。聞義成安慰的著妻子,也安慰著自己。
住院,又進一步檢查。醫生是熟人,埋怨著怎麼才來,癌細胞轉移起來很快,馬上動手術。
手術切除後,切片檢查結果,淋巴有兩個已經轉移,屬於癌症中期。
聞義成沒有告訴妻子,讓醫生也隱瞞著,說是初期沒有轉移。
醫生對聞義成說:早來一個月就不會轉移,別擔心,只要配合治療,控制癌細胞的繼續擴散,十年是沒有問題的,或許更長。病人的心情很重要,醫生強調著。
咚咚咚,還沒洗好?
紫玲敲門打斷了聞義成,他決定告訴紫玲,他只有背棄她,沒有其它選擇,也不可能有其它的選擇了。
玲子靜靜的聽聞義成說,似乎是在聽一個遙遠的故事,一個男人在愛他的女人面前,傾訴著對另一個女人的責任。
聞義成微微嘆了一口氣,點燃了一支菸,沮喪、心痛、愛憐、抱歉又自責,複雜的表情,一個男人的無奈,對愛情的無奈。
玲子想起一個很老套的故事,兩個女人掉進河裡,一個是母親一個是老婆,男人先救誰?又捨棄誰?
如今,同樣是兩個女人,一個是病重妻子一個他愛的情人,在愛情和道義上,男人又會捨棄誰?
玲子一言未語,看著聞義成走了。
幾天後,玲子讓曉琴陪著去醫院,看望聞義成的妻子。
病房門口,玲子看見了這樣一幕:聞義成小心翼翼的抱著妻子,流露出愛憐又心疼的眼神,一個勁的安慰著妻子,哄著妻子。化療藥劑嚴重摧殘著她,嘔吐反胃抽筋。一個女人,頭髮掉光了,連眉毛都沒有了。再要強的女人,此時只有依賴愛情,救助婚姻了。
玲子和曉琴沒有進去打擾。覺得聞義成的妻子,最不想見的就是玲子,不會願意被她們看到這副模樣。
換了誰也不會願意的,玲子非常理解。
聞義成一直沒有來電話,玲子也沒有去電話。
愛情,難道是一場夢,除了心痛還會有什麼?
三個女人的愛情(26)
曉琴的眼睛徹底的好了,心情也隨著好了許多。
文淵來找我,要我隨他說服曉琴。
他吞吞吐吐對我說:玲子,幫我問問曉琴,一定要幫我。
問什麼?我故意笑著說。
文淵臉上帶著絲絲的不安,好象在曉琴那裡碰了釘子。
一個男人這麼的靦腆,不知道是他的優點還是悲哀。我雖然不喜歡大大咧咧的男人,可也不喜歡太靦腆的男人,總感覺太沒有男子氣。
女人,從骨子裡認為,男人就要有男子氣,軟弱不應該屬於男人。
說到底,玲子我也是個依賴男人的女子,雖然表面上強硬,心裡時不時會有這種意識。
對曉琴,文淵總怕觸動她的痛處。他知道,曉琴的眼睛雖然治好了,可她內心的傷痛並沒有治好。文淵並不知道曉琴心裡真正的想法,他對曉琴的愛,遠遠勝過曉琴。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慰藉曉琴,幫她從痛苦中解脫。他只是默默的伴著曉琴,高興照顧著她。
玲子,曉琴什麼話都對你說,你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嫁給我。文淵有點不好意思說。
你沒有直接對曉琴說,男人要主動點,難道還要等曉琴來問你。
文淵,你什麼時候娶我。我模仿著曉琴的語調,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是,玲子,我問過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