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麼,“我前天去藥房給我媽抓藥,正好撞見在芶雄手底下混飯轍一個小混混兒也在抓藥。我聽藥房掌櫃跟他打鑔,問他給誰抓得安胎藥,他回話說是給三爺抓的,還說三爺的大老婆是隻不會下蛋的雞,藥是抓給三爺的小老婆用的。你說,他嘴裡的三爺是不是芶雄?”
此言一出,於天任陡然又是一個寒顫。
“怎麼?身上又疼了呀?”
於天任已經無法再說話了,他整個人都已經傻了。
長生卻仍不肯住嘴的嘮叨:“街面上的爺兒們見了芶雄,大都管芶雄叫一聲三爺。倘那個小混混兒嘴裡的三爺真是芶雄的話,也就是說四鳳已經懷上了。唉……”
長生嘆口氣,苦笑道:“倘四鳳的肚子裡面真有了芶雄的種,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要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芶雄能對四鳳好些的話,倒也是四鳳的福分,畢竟芶雄不缺錢,也沒有過孩子,疼孩子的媽就是疼孩子,四鳳也就不必再擔心整天捱打。可就怕四鳳想不開,壓根就不想要那個孩子。四鳳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真要犟起來,也是一頭河東獅。我真擔心她哪天一時想不開,狠心把肚子裡面的孩子給打掉。那樣一來,芶雄非瘋了不可,四鳳也就……唉……”
長生的話沒有說完,無奈嘆息。
於天任連嘆息都不會了,他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腦子裡面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