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他。結果,半路讓人截了胡,他為了一個窯姐兒,無奈背叛兄弟,做出了不義之事。他若是將其他寶物獻出,他還不至於慘死,他唯獨不該做的,就是拿那顆珠子換回那個雅號小花苞的窯姐兒。須知道,他的那個好哥兒們,曾在分別之時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動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動那個珠子的主意,因為將那顆珠子留著有大用處!”
“怎麼一個大用處?”於天任急忙問。
“送給李仁之,作為見面禮!”
“給李仁之?”於天任無比納悶:“你老表的拜把子兄弟莫非暗中跟李仁之有所勾連?”
“正是如此呀。唉……”崔金牙惆悵道:“我老表的拜把子兄弟是李仁之的乾兒子,是李仁之將其從叫花子堆裡挑出來,加以培養,助其成材,並將其安排進入行伍,只為讓其在行伍當中歷練一番,順帶著當個眼線,兼帶著倒賣槍支彈藥之類的活計。只可惜那小子的時運不濟,愣是被分派到了孫大麻子的手下當差,他不服氣,打心眼兒了也瞧不上孫大麻子,這才生出離開行伍的決心,打算著回津在幹佬,也就是李仁之的身邊鞍前馬後,說不定哪天干佬手裡的藍杆子就能傳到他的手裡面,那時候他就可以一呼百應,做個乞丐當中的皇帝。孫大麻子盜挖皇陵之後,他暗中給李仁之發了電報,告訴李仁之他得手了一顆闢火珠,只要再找到另外一顆避水珠,就能夠改變命運,飛龍在天,說不定就能從執掌一地乞丐的土皇帝,變成執掌一國的真皇帝。李仁之回電兩字——甚好。如此,他才叮囑我的老表,千萬不要動那顆珠子。結果我老表到底還是辜負了兄弟,將珠子交給了他人,這才招致殺身之禍。唉……”
崔金牙長長的嘆了一聲,“我老表在臨走之前,本欲留給我一件東西,但我最終還是沒敢收下。”
“什麼東西呀?能不能跟我說說?”於天任試探著問。
“是一個玉帶扣。這麼大。”崔金牙雙手做圈,比劃了一下大小,“是他從乾隆爺的身上拿取下來的,那顆闢火珠就是玉帶扣上的物什,我老表多了個心眼兒,交出了珠子,卻留下了玉帶扣,並且將其藏在身上,留作最後之用。我儘管看不懂玉器的好壞,但就算再不懂,也知道從帝王身上得到的一定是寶玉,並且與闢火珠相依相偎共存地下那麼多年,一定也沾染了不少靈氣,倘拿去換錢,少說也能換個三千五千,甚至更多。但我好歹還沒有太糊塗,我知道那東西不是什麼吉祥之物,我留在身邊,不知哪天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故而我婉言謝絕,請老表帶走,以應對不時之需。我老表見我不敢收,也就沒有固執,叮囑我保重身體,然後他就走了。哪想到,相見既是永別,可憐他還死得那樣慘。我敢確定,殺他之人,正是遭他背信棄義之人。你說呢?”
於天任沒有立即答覆,在思量片刻之後,搖頭道:“我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