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繩子下去,那上來是幹嘛來的呢?
“我他媽傻了吧!”
情急生智,把飛爪調過來用不就行了。
於是,用力將鐵鉤子從磚縫當中拔出來,將繩子全部拽上牆頭,又將鐵鉤子牢牢勾住外牆的磚縫,繩子順著裡牆扔下去,滋溜溜,一隻大馬猴子順著繩子從牆上到了院子裡。除了兩隻手火辣辣的疼,一切都好。
“這誰家的院子呀,不賴嘿。”
的確,這戶人家的院子挺講究,有果樹、有名花、有常青藤、有葡萄架,還有一座小涼亭。
要不說還得當有錢人呢,就這麼一座院子,窮家子累死累活“業”三輩子,也“業”不出這麼一座院子來。
猴子二爺沒敢輕舉妄動,而是蹲在一盆足有半人高的“杜鵑”後面,用兩個眼珠子朝四外踅摸。
他得先確保神秘人沒發現自己,還得確保主家不會冷不丁冒出來。
很好。神秘人不知所蹤,主家也沒有冒頭,看來是老太爺庇佑,不讓自己陷入危境之中。
有動靜!
猴子二爺好耳力,二道院子裡的動靜居然都叫他聽見了。
像是一隻大耗子,滋溜溜來到二道院兒,借草木遮住身子,豎起耳朵聽聲,蹙著眉頭細打量。
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屋門半開著,有女子的哭聲以及男子的求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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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捉姦來的嘿。騷狐狸和野漢子讓凶神惡煞堵在了屋裡,這才又是哭又是求。
多好。借凶神惡煞的手把人給宰了,反倒不用髒自己的手。
為了看清楚屋裡的情景,猴子二爺悄無聲息地貼到了窗根下面,趕巧窗簾沒拉嚴實,留出個縫兒給猴子二爺行方便。
大戶人家的窗戶所用都是西洋玻璃,遠比中式的窗欞紙明快得多。趕巧這戶人家還拉了電線、安了電燈,因此屋裡的情景足能看得很透徹。
猴子二爺見有個手裡拿刀的漢子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此人面生,從沒有見過,但很明顯他就是利用飛爪進宅捉姦的那個神秘人。
地上跪著一男一女,女的是騷貨塗巧兒,上身只穿一件兜肚,兩隻白嫩嫩的肥兔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男的是個腦袋上沒有幾根毛的半大老頭子,一張臉窄成一條,袒露著的上身乾乾巴巴,肋條一根根十分顯眼,好似一具活骷髏。
猴子二爺心想,這個塗巧兒專門愛禿子,苗生旺是個禿子,這位乾巴雞也是個禿子,都說禿子的家巴什兒比平常人的大,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塗巧兒這騷貨才專愛找禿子當相好的。
“我真心待你,你卻揹著我偷人,你可對得起我!”無名人怒髮衝冠,質問紅顏。
“唷!”猴子二爺心裡叨咕:“真夠兇的嘿,看他那樣子,待會兒準得宰活人。”
“婁爺早年對我有恩,我也是為了報恩,才跟他做這麼兩天的露水夫妻。做人總不能無情無義,無情無義的還怎麼算是一個人呢……”塗巧兒哭哭啼啼,說話好不羞恥,明明是偷漢子,居然也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原來乾巴雞姓婁。姓婁!”猴子二爺腦筋一動,“我要找的不就是姓婁的嗎,這隻乾巴雞居然也姓婁,巧了嘿。”
“楚爺息怒,我與巧兒偷腥不假,可我對巧兒也是真心,當年若不是我那拙荊不容巧兒,我與巧兒也許早已結為連理了。惡婆娘‘吹燈’之後,我時時刻刻念著巧兒,找了她足足兩個年頭,也沒能找到她的下落。前陣子她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前,我只當是做了一場夢,待其在我面前哭了一場,我方知我婁天業並非是在夢中。”
“婁天業!”猴子二爺腦筋又是一緊,一顆心砰砰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