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金亭,則空出兩隻手來打太極。
“不對呀……應該是拴著你呀,拴豬的扣兒,我親自動手綁的……為嘛呢……”陡然一驚,大叫:“你耍花活!”
話音還沒等落下,趙金亭飛起一腳。
“咚”一聲,濺起好大一個水花。
“救命呀……我不會浮水,我是旱鴨子,我……”
“呸!”趙金亭朝水裡啐口唾沫,“你一個人慢慢喝吧,爺不奉陪了。”
轉過身去,瀟瀟灑灑地走遠了。
趙金亭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可沒想到的是,麻煩才剛剛開始。
黑臉的漢子讓人從水裡撈出來後,肚子漲得好像懷胎十月,摳嗓子眼兒吐了老半天,吐出十六個嘎啦牛兒來,這才總算緩過一口氣。
他不服,他要報仇,可他明白憑自己的斤兩,就算找到人,也一定會吃虧。
於是乎,他找到盟兄的門上,連哭帶嚎,一把鼻涕一把淚,揚言盟兄倘若不肯為他出這口窩囊氣,他就一頭撞死在盟兄的面前。
他的那位盟兄,乃是丁字沽頭一號的大混混兒,姓王名世海,外號蠍子尾,害人的手段要多毒辣就有多毒辣。
王世海聽了盟弟的哭訴,心說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丁字沽“炸刺兒”?這也太不拿我“蠍子尾”當人看了。
找!非要找出來看看到底是誰!
倘若是個惹不起的,那就算了。
要是個惹得起的,那他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天津衛不過巴掌大的一塊地皮,想找個人出來,對於道上的人物來說,並非一件難事。
很快,當日一腳將黑臉漢子踹進水裡的人被找到了。
為求穩妥,刻意讓黑臉漢子遠遠的看清楚了,免得抓錯了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黑臉漢子肯定道:“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既然沒錯,那就別磨嘰了。
打悶棍、套白狼,管保叫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