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這裡,就是關於他的事情。”
男人不淡定了:“重樓出什麼事呢?”
周知墨告訴他:“我們剛從他家裡過來。”
“李重樓在家中遇害了。”
男人一個趔趄站不穩跌在椅子上:“重樓遇害了?”
他不敢相信:“他怎麼會遇害了?”
周知墨問他:“你認識謝玉萍嗎?”
男人眼裡的驚恐還未褪去,木訥的點點頭:“認識。”
“她和重樓住在一起的。”
“是她乾的嗎?”
男人站起來,激動的說道:“我要找她問清楚。”
梁一諾攔住他:“她沒有機會回答你了。”
看著男人抬頭疑惑地眼神,梁一諾告訴他:“早晨發現,李重樓在家中遇害,謝玉萍墜樓身亡了。”
男人抱著頭哽咽:“難怪我早上一直打電話沒反應,手機關機著。”
“我以為他又喝多了……”
過了一會兒,男人情緒平復了,周知墨問他:“關於他們兩人的事情,你瞭解多少?”
男人抬起雙手搓了搓臉,深吸一口氣:“我是重樓的堂哥李凡。”
“小叔是個中醫,看過的病人很多,名氣也大。”
“重樓打小就跟在小叔身邊,認藥學藥方子,他這是童子功。”
“重樓是我們這一輩兒裡最聰明的一個,乾的也最好,名氣蓋過了小叔當年。”
“可他就是脾氣大,年輕時候脾氣大,小叔還能壓制他。”
“前幾年,小叔去世了,重樓的脾氣上來,就沒人攔得住了。”
“為這,他媳婦兒受不了,離婚帶著孩子走了。”
“重樓氣不過,讓她淨身出戶了,這幾年一分錢都不給他們母子。”
“我們勸說不聽,也只能偶爾貼補一些幫襯他們。”
“這個謝玉萍,是重樓出去喝酒認識的。”
“我見得次數不多,瞭解也不深,她從不來這裡。”
見他停下來,周知墨問他:“他們之間關係怎麼樣?會有吵架打架的情況嗎?”
李凡目不轉睛的看著地面:“好的時候,很好吧。”
“不好的時候,也會打架。”
“以前的弟媳婦有事還會給我們打電話訴苦,謝玉萍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基本不和我們所有人來往。”
“就算是吵架打架,她也不會找我們的。”
他解釋著:“我是有次見重樓來上班的時候,脖子上被抓爛了,問起他們打架了。”
“有一回打的厲害了,胳膊上讓水果刀給劃了個大口子,包了半個月才好。”
“我知道重樓的脾氣,一直勸他,好好和人過日子,現在這生活好的,不缺吃不缺錢的,別吵架打架的。”
“哎,勸不聽。”
周知墨說:“你是說,他們之前有過打架動刀子的情況?”
李凡點點頭:“是啊,謝玉萍在法國待過好些年,和中國傳統女人不一樣。”
“她是不會像之前的那個女人一樣逆來順受,任憑重樓打罵的。”
敲門進來一個姑娘:“哥,李大夫什麼時候來上班啊?”
“掛號的人都在等著了。”
李凡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小吳,你去給大家解釋一下,李大夫最近不坐診了。”
“已經掛號的,把掛號費退了。”
“聯絡一下何主任那邊,問清楚他上班坐診的具體時間,把地址和時間電話,都告訴那些患者。”
“列印出來貼門上,讓患者知曉。”
小吳聽完點點頭,關門離開了。
李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