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揉了揉耳朵。
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趙洪生是嫌疑人,案發小區有人看到他了。”
“監控也留下了他的身影。”
“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所以,他不能走。”
領導氣得轉圈圈:“好,你等著。”
“我這就給你找證據去。”
“還怪了你了,反了天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知墨吹了兩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回到了辦公室。
梁一諾來了,看到他滿臉不高興:“師父,又怎麼呢?”
周知墨靠著椅子後背,無奈的說:“領導來電話了,找我要人。”
“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
梁一諾問他:“哪個領導?”
“不會是上次王建設那事來的那個吧?”
周知墨看他一眼:“對,就是他。”
“所以,你懂了吧?”
他丟給梁一諾一個眼神。
梁一諾忍不住笑了:“上次你沒聽指揮,落了他面子。”
“這次,咋又和他扯上關係了?”
周知墨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說趙洪生是重點專案引進人才。”
“趙洪生的同學說,他留在省城了,有個物件是個官家千金。”
“我想啊,那個領導,八成就是這個領導了。”
梁一諾說:“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密不透風的事。”
周知墨坐起來:“算了,不問了。”
“我聽那個領導的口氣,他這次是鐵了心要人。”
“我有預感,肯定很快就把人帶走了。”
“咱們啊,還是證據不夠。”
“主要,我們現在自己都沒搞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殺害陶老師的。”
“趙洪生也顯得很淡定,完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摸不透這個人。”
梁一諾沒見到人,也不好說什麼。
這時候,陶老師的女兒給周知墨打來電話:“周警官,你好。”
“我母親的事情,你們看著處理就行。”
“你那邊走完手續之後,通知我的委託人過去辦理後續事宜。”
“我買的下午的機票,要回去了。”
周知墨瞠目結舌:“時間這麼緊張嗎?”
“你母親的死因有疑問,兇手還沒找到了。”
陶老師女兒平靜的告訴他:“找兇手,是你們警察的義務。”
“需要配合的,我都配合。”
“但我沒必要一直等在這裡,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更何況,我母親,也並不喜歡見到我。”
“至於她的身後事,我已經委託殯儀館的人了。”
“手續已經辦好了,費用也交了。”
“你們這裡辦完之後,直接交給他們就行。”
掛了電話,周知墨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這太讓人憤裂了,親媽死了,毫無波瀾。
這是怎麼做得到的?
梁一諾看著他被雷的外焦裡嫩的樣子,好奇剛才的電話:“是陶老師的女兒嗎?”
“她說什麼呢?”
周知墨直勾勾的看著桌面,有氣無力的說:“她下午就走。”
“陶老師的案件,由我們全權負責。她沒意見。”
“陶老師的身後事,她已經委託殯儀館了。”
饒是梁一諾這個思想不傳統的年輕人,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