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著急的呼喊著,卻沒有一點聲音回應他。
梁一諾將車停在路邊,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師父,師父……”
他擔心的輕聲呼喚著:“師父,快醒醒。”
周知墨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前方,這才慢慢展開了緊皺的眉頭,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梁一諾擰開純淨水遞給他:“喝點吧,師父。”
周知墨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從喉嚨一路涼到了心裡。
渾身緊繃的感覺,這才舒緩了幾分。
他挪了挪身體,調整了坐姿:“哎呀,睡著了。”
梁一諾關心的問他:“師父,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周知墨摸了摸額頭,,靠著後面:“做夢了……”
他沒有說夢到什麼了,有些無力的問道:“走到哪兒呢?”
梁一諾看著外面告訴他:“這個地方,鳳尾河最深處,也只有一米。”
他指著不遠處:“前面那裡,有個鐵索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周知墨看到懸在空裡的鐵索橋了。
兩端固定在田間小道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不遠處,還有些人家,田坎上的小徑邊,栽著一排排的桑樹,已經長了許多綠葉。
周知墨坐起來,推著車門:“走吧,下去看看。”
“我們過去看看,問問那些住戶。”
梁一諾下來鎖了車門:“行。”
他打量著四周:“這裡路上沒有監控,不太好找啊。”
周知墨走的不快:“去橋上看看。”
“一般跳河的人,大部分都會選擇橋上下去,水深。”
“死者被撈起來的時候,身上除了衣服褲子,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管怎麼樣,一定是有手機的。”
“如果能找到手機,就能從中找到很多有用的線索。”
梁一諾贊同:“那倒是,有了手機,就知道她和誰有聯絡。”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上了鐵索橋。
他們掃視了橋上,又低頭盯著橋下兩側,想看河邊有沒有什麼東西。
橋頭兩邊,也仔細看了一番,是新翻不久的土壤。
看的出來,並沒有新增加的腳印。
周知墨向最近的那戶人家走去。
農村三點多就開始做飯了,煙囪里正往外冒著青煙嫋嫋。
周知墨兩人還沒走到院子,就聽到狗吠聲“汪汪汪”的叫著。
狗叫聲驚了主人,一個婦女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在圍裙上擦著手,看清小路上走來的兩個人。
周知墨剛走到院門口,就笑著大聲打招呼:“你好,我們是警察。”
“想找你打聽點事情。”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警惕的觀察著,生怕哪個角落裡撲過來一條狗。
農村看家護院的狗,遇到陌生人進院子,沒栓繩的狗,往往會兇猛的直撲到腳邊來。
低下頭就咬住人的小腿不放。
這是周知墨進村最害怕的事情。
婦人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緊張,笑著走過來:“沒事,你別怕。”
“我家狗子拴著了,在狗窩裡嚇唬人的,不咬人。”
周知墨偷偷鬆了一口氣:“哦,那就好。”
婦人招呼他們:“走,進屋坐下,喝點水。”
“一會兒飯就好了,吃點飯。”
周知墨忙笑著擺手:“不了不了。”
“我們是來問問你,這兩天,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二十歲左右的姑娘?”
婦人一愣:“年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