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是為了巴結你。”
“另還有些人,不就是擔心,從咱們這裡傳出去什麼,對他們不利的話嗎?”
周知墨看著他:“說夠了嗎?”
梁一諾氣鼓鼓的歪倒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不說話。
周知墨語重心長的看著他:“你心裡憋屈是不是?”
“有些事情,你心裡清楚就行了。”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知道,很多人都清楚。”
“自古人就說過:水至清則無魚。”
“這就是個人情社會,大家巴拉著,多少都能扯上點交情。”
“無規矩不成方圓是對的,但不能做的沒有退路。”
“我不是給自己留退路,是身後的所有家庭。”
“你想想,你們家現在有經商的有錢人,有從政的領導。”
“曾經那些老親戚,有人為了借點錢給親人治病,聯絡個醫院,求到門上來了,幫不幫?”
“有人孩子學習成績很好,想要個好學校的名額。”
“那是唯一能走出深山農村的途徑,你家幫不幫?”
“若說起來,都是違規的。”
“我們不能這樣拿著尺子去丈量。”
梁一諾沒好氣的說:“那按你這麼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是行不通的了?”
周知墨說:“你看看是什麼事情。”
“上級領導自會有他們的考慮,總要等事情全盤查清楚了。”
“才好定奪,究竟牽扯了多少事情,又有那些人。”
“該懲處的,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梁一諾還是感覺心裡生氣,哼一聲不說話。
周知墨伸腿踢他一腳:“臭小子,你為什麼叫梁一諾?”
“那是家人希望你一諾千金,說話擲地有聲。”
“站在國旗下,就要堅信頭頂那片天空是光明的。”
“把你慣得了,你這是質疑誰呢?”
梁一諾翻個白眼:“那也是你慣得。”
“你再這樣訓我踢我,我立馬去給剛才那個楊科長打電話。”
“問問他把酒席安排在哪兒,我把你給他送過去。”
周知墨一腳就飛過去了,梁一諾急忙彈起來,圍著椅子躲來躲去。
周知墨雙手插在腰上:“那天拿王軍的時候,我看你拳腳有點生疏了啊。”
“這樣啊,以後每天早上必須跑完五公里,八點半之前簽到。”
“我要查跑步路線,少了就在院子裡,當著所有人五百個俯臥撐。”
梁一諾一張苦瓜臉:“師父……”
周知墨伸手比了個二:“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梁一諾跌坐在椅子裡轉圈圈,一臉的生無可戀:“那是二嗎?”
“分明是勝利的手勢。”
周知墨嘿嘿一笑:“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有覺悟。”
梁一諾雙眼無神:“我還有機會當叛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