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婆婆是不是懷疑我了?那嬌嬌的身世,就會被發現嗎?”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人知道。”
“我隱瞞了這麼多年,不能功虧一簣。”
“而且,我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停不下來。”
“我必須要阻止老太太,不能讓她說出來。”
想到這裡的王雪嬋,急忙翻看起日曆,檢視丈夫什麼時候回家。
“還有兩天,應該還來得及。”
驚慌失措的王雪嬋,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攥著冰涼的手,盯著黑夜思索著。
“婆婆年紀大了,聽說隔壁老王前些天,腦溢血走了。”
“婆婆突然說這些話,大概是還不確定嬌嬌的身世,只是懷疑點什麼,就已經這副模樣了。”
“如果,受到刺激,她是不是就躺下起不來了?”
劉玉琴不知道隔壁臥室裡的兒媳婦,正在籌謀著讓她閉嘴。
她看著黑夜,內心更是煎熬,她懊悔自己年輕時候,做下的那些事情。
本以為這麼多年,再也不會被提起,不會有人知道了。
可偏偏警察找上門來,說了楊晨林和嬌嬌有血緣關係,楊晨林還來自楓樹灣。
警察問自己那些話,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了。
會不會是和自己懷疑的那樣,那個楊晨林的母親,就是自己當年拋棄的女兒?
如果是那樣,楊晨林和嬌嬌,就是表兄妹啊!
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外孫子……
自己孫女,間接害死了自己外孫子,這都是報應啊!
這一夜,屋子裡的三個女人,都在輾轉難眠。
周知墨開車去了楓樹灣,那是個古樸的村莊,沿途山清水秀。
零零散散的人家,三五成堆,組成一個小院子。
周知墨把車停在水泥路邊,順著河上的小橋走到對面。
他一路打聽,那裡就是楊晨林家。
看到周知墨來了,楊晨喜忙走過來迎上。
院子角落和路邊草叢裡,還零星散落著紙錢和焚燒未盡的香蠟。
楊晨林下葬了,陽光下,家裡依舊一片陰霾。
周知墨坐在椅子裡,幾次欲開口,不知道安慰。
楊晨喜倒了茶水遞給他:“周警官,喝水。”
他在周知墨對面坐下:“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吧?”
“我弟弟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我們也都不想再提起來。”
楊晨喜看了看屋內,轉回頭來,繼續對周知墨說:“家裡人都很難受。”
周知墨點點頭,面色沉重的說道:“我知道,理解。”
“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些其他的事情。”
“上次我問過你,你們家和唐嬌嬌是不是親戚。”
在楊晨喜狐疑的目光中,周知墨接著說:“後來,我去唐嬌嬌家走了一趟。”
“唐嬌嬌母親聽到這個訊息,表現得很奇怪,突然變了樣。”
“她奶奶更是慌亂的打翻了東西,像是在害怕什麼。”
周知墨看著楊晨喜:“我翻了很多資料,發現唐嬌嬌的奶奶,是當年下鄉的知青。”
“而她待的地方,就是楓樹灣這裡。”
楊晨喜一時間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和那個女人是親戚。”
說著,楊晨喜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我們家都是農民,上面幾輩人,連城裡都很少去。”
“只有到了我們這一代人,近些年才出去打工,進了城裡。”
“我以前聽我弟提起過,那個女的家裡,都是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