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妙嫻,你要當心啊!”
張妙嫻站在那裡臉色發青。
許落微若無其事的走到張妙嫻身旁,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給她:“你也有些日子沒去老爺哪兒了吧,走吧,今個與我同去。”
張妙嫻盯著她遞過來的手,心裡不由的嘀咕起來,這許落微怎麼一下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今日之前的她看見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如今定是腦子被裝壞了,竟敢在自己面前裝起老虎了!
張妙嫻接過許落微的手,好吧!你敢裝老虎,我就能把你這假老虎變成真耗子。
許落微由張妙嫻扶著出了房門,遠遠的見著杜之行風疾火燎的向她們走了過來。
“啊——”張妙嫻驚呼一聲,整個身子就要往下倒。原來在杜之行面前自己就總是使這招,然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任人欺凌的樣子,因此許落微一直被杜之行厭惡。
好傢伙,又要給我玩這招,許落微不動聲色,手腕一轉抓住張妙嫻的手臂,將她硬生生提了起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張妙嫻假摔而彎著的腳。
“妙嫻,你怎麼了!”杜之行直接奔了過來,一把摟住張妙嫻的腰,著急的問道。
紫衣見風使舵,衝許落微嚷道:“大奶奶,你怎麼能推姨奶奶呢?”
杜之行抬起眼一瞧,可不,站在自己眼前面目端莊,不卑不亢的人正是許落微。
不看他眼裡的疑惑與厭惡,許落微看著紫衣傲慢一笑:“大爺每次來的可真是時候,不是看見我打了嫻姨奶奶就是看見我推了嫻姨奶奶,嫻姨奶奶也真是個不知趣的,每次來見我不是被罵就是被打,還厚著臉皮常來。真真是難得啊!”然後又轉頭看向杜之行:“她不過是一賤妾而已,就算我真的打她殺她了又如何?大爺何必這般緊張,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知道笑話你只會圍著女人裙邊轉!”說罷不再看他們演戲,招了招手喚來春枝,由她扶著向東南邊的院子走去。
張妙嫻被許落微搶了一陣白,又聽她在杜之行面前明目張膽的稱自己為‘賤妾’心裡便堵的發慌,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她呵斥紫衣道:“不長眼的東西,明明是我自己絆住了腳,怎麼能賴奶奶呢!”
紫衣委屈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方才眼花了。”
杜之行怔怔的看著許落微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女人今個怎麼有些不一樣?”
張妙嫻看著許落微的身影死死的扯著手帕道:“爺,大奶奶一直是這端莊賢淑的樣啊!”原來每一次見到杜之行許落微就會硬擺出一副端莊和順的樣,不過過火的和順只配叫卑賤。
杜之行點了點頭,再細想,又感覺不出許落微哪裡不一樣了,他把目光投向她的腳:“你的腳可傷著了?要不先讓紫衣扶你回房休息?”
見杜之行轉念便想起了自己,張妙嫻立即面若桃花:“不礙事的,我也許久沒去向太太請安了,今個天氣正好,想來是個好日子,不如就將我有孕的訊息告訴太太吧,太太早就盼著爺為杜家多添香火,知道這個訊息後不知會有多高興呢!”
原來昨晚她以為許落微死了之後,因為怕杜老爺懷疑自己,於是就在當晚將自己的孕事告訴給了杜之行,這樣就是杜老爺懷疑,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杜之行遲疑道:“只怕父親大人會不高興見到你,不久前鸚哥落水身亡,父親一直認為是你下手的做的。”鸚哥是杜之行前不久收的一個通房,可沒多久就溺水身亡了。
張妙嫻心裡一沉,為了此事,杜老爺還用柺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於是當下委屈的說道:“說來也是我的錯,我就在鸚哥那湖邊,卻又不會游水……”
杜之行聽罷,好言將她一陣安慰,說不是她的錯不用自責云云,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得更憐愛她了,他蹲下身子向張妙嫻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