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讓她頓時一陣皮麻,忙磨墨執筆仿了皇帝那手醜字將那些奏摺一一批完……
只是此先例一開,皇帝每日都將奏摺送來,讓她代筆,她忍無可忍,直想上一紙奏摺痛罵皇帝懶惰廢政。
不過她這番得罪皇帝的逆耳忠言尚沒出口,吳允禮便已按捺不住,前往勤政殿勸誡皇帝切不可放權於獨孤反賊,縱容其縱攬朝綱,做成權臣……
皇帝暗道她一個女人,做什麼權臣,淡淡一笑,道“允禮多慮了,她絕無做成權臣之意!”
皇帝的毫不在意讓吳允禮神色更為肅稟,
“皇上切不可被矇蔽,卑職聽聞齊國黑市人頭價碼上已是沒有了那冢宰的名目。
據說這是因那樂陵郡王高允已下令取消了對那冢宰的追殺令,意思是那冢宰已是投靠了他齊國!”
這個訊息讓皇帝震驚了一瞬,鳳眸中紛雜流轉,“朕會查清此事,若屬實,朕不會放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改一改
☆、九十九 桃核
就在這周國新帝登基不足一月的當下,齊國樂陵郡王高允忽然興兵十萬壓邊,來勢洶洶,有一舉顛覆周國之意……
而這個訊息並著一隻小白瓷瓶到了廣陵王宅。
宛鳴欣喜的奔到後院,從白瓷瓶中倒出一顆烏黑的藥丸,道“這是樂陵郡王派人送來的解藥,郡王快服下吧!”
廣陵王停下手中的畫筆,卻遲遲未去接那顆藥丸,疑惑著那齊國如何會忽然又給了他解藥?忽然一震,眸光陰鶩的瞪向宛鳴,怒問道“對她做了什麼?”
這突然而來的怒問,嚇得宛鳴慌張跪倒在地,忙扯扯立在一旁的酉熾袍角……
酉熾思量這事終是瞞不住郡王,雙膝跪地,
“郡王恕罪!是卑職將郡王被肖太后所迫之事告訴了冢宰,她假意寫信答應了與齊國合作……
所以樂陵郡王就向肖太后拿瞭解藥。並沒有傷害冢宰半分的!”
哪知廣陵王手中的玉竿筆卻剎時斷成了兩截,帶著冷戾的至怒之氣
“她寫了那樣的信,便是有把柄落在齊國手裡。眼下兩國將要開戰,若宇文鑲知道她私下與齊國勾結,會如何對她?”
酉熾啞然,先前只是想快些換了解藥為郡王續命,卻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忽見郡王震怒間,那淺淡無色的唇角已是沁出一行血腥,知此時郡王又在經受臟腑潰痛之苦,忙從宛鳴手中拿過藥丸捧到廣陵王面前,急道“事已至此,但好歹拿到了解藥,郡王快將服下吧!”
廣陵王精緻的薄唇抿成了堅硬的弧度,緩緩抬起玉白修長的手接過了那顆續命的藥丸。
酉熾正稍放下心來,以為郡王是要服下解藥,哪知那玉白的手心豁然一合,藥丸剎時化成了粉末,從那修長的指縫尖溢落在那椅輪旁的花泥地中。
宛鳴驚哭著衝上前將那渾著藥粉的大片花泥捧起兜在衣角,看著那堆已分不清哪是藥哪是泥的碎末,焦急痛哭道“郡王這下沒了藥,熬不過這個月的!”
廣陵王卻是默然的調轉了輪椅朝桃花林深處而去,他想只要他死了,她便會沒有牽跘,自是可以舉獨孤家之兵與齊為敵。如此一來,也能消了宇文鑲對她的疑慮……
而廣陵王一心等死的決定,酉熾自也領悟到了,看了眼宛鳴衣角里兜著的那堆泥末,思量普天之下能夠勸服郡王的,怕也只有那“小葉兒”了……
……
黃昏時分,酉熾捧著一捧字畫卷軸到了後院,看了眼那肩頭已落滿桃花殘瓣的白影,知他已靜坐在桃花樹下,半日沒有挪動了。
酉熾將那些字畫卷軸擱在那漢白玉石案上,道“冢宰前來拜訪!”
這一聲,讓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