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迷昏的。也不欲再作掙扎,暗暗屏住呼吸,假裝昏厥了過去。
見她昏倒,流珠便是扯了麻繩將她綁了,一個周國士卒打扮的男人竄了進來,將冢宰套進了麻袋。
流珠朝士卒耳邊吹了吹氣,嬌媚的輕聲道“記得請功時,也報上我啊?”
“放心吧!美人兒,少不了你的!”,士卒淫笑著在流珠丰韻的身子上捏了兩把,這才扛著麻袋出了營帳。
冢宰這才知曉,這小鈴竟是早已淪為了齊國的細作。該死的,那齊國至從樂陵郡王高允這些年漸漸上了歲數,兵力越發疲弱,可這培養細作的本事卻越發高深了,利用人心,那還真是防不甚防的……
……
冢宰感覺似在一輛馬車上被顛簸了半宿,終是被放了下來,聽見一低沉的男人語聲“下去領賞吧!”……
冢宰聽這聲音正是那樂陵郡王高允,正思量如何應對,已聞一聲刀刃挑劃過麻袋的刺響,沉浸在黑暗中的雙眼剎時被亮光刺得不適的眯了眯。
這才看清,眼下身在一頂大帳之中,而一發絲半白,但頗為高大英氣的男人立在她身旁,正垂目眼光深沉的將她打量,她動了動被捆紮得結實的身子,嗤笑道“這便是郡王的待客之道麼?”
高允點頭一笑,手中利刀隨手一揮挑開了她縛身的麻繩,抬手示意她在案後落坐,道“不過是與‘當世小諸葛’許久不見,便請來本王帳中小坐品茶!”
冢宰暗嗤一聲,揉揉已被捆得麻木的雙腕,打量了眼這高允的大帳擺設,平凡無奇,但一旁的兵器架上倒是擺滿了數樣兵器。
可惜即便兵器樣樣精通,如今卻還是連連敗給了歲數小他一半的瘟神,想必這位齊國的百戰驍將心裡真是有英雄遲暮的愁腸百折吧,瞧那頭髮竟然比上回見時又多白了一半,真是令人萬分感傷呢。
見高允在案後落坐取了小青泥爐煮水烹茶,姿態優雅,便也在他對面落了坐,裝作一臉敬仰的笑道“軍情緊急,郡王竟還有閒心品茗,這份雅緻風流真是令在下敬佩呢!”
“‘當世小諸葛’說話總是如此動聽啊!”
高允不置可否的笑著,掏出一拳頭大小的鎏金雕花盒,其中嵌著一枚黑色的藥丸,還冒著絲絲寒氣,拿出擱於白瓷茶碗中,將此時已烹得沸騰的茶水注了進去,轉眼那藥丸便化了開來。
這才遞到她面前,並笑道“此物名為玄珠,味道甘香!飲了這杯茶,本王便派人護送獨孤公子回關中!”
看著那杯冒著滾滾熱氣還飄浮著一圈黑末的茶水,冢宰抽了下嘴角,若沒猜錯,這什麼“玄珠”定就是廣陵王所中的那潰爛臟腑的無解奇毒吧。
這是想將她也如控制廣陵王一般握在手裡,然後逼她調獨孤家的兵馬與她裡外相和,顛覆周國。
“聞起來確實甘香啊!在下真想一品啊!”
冢宰看似一臉誠摯的雙手接過那茶碗,卻是裝作手不經意的一滑,那杯茶便是潑了地,冒出一片黑煙……
冢宰拍膝,作了一臉的遺憾,道“看看這手滑的,姑負了郡王的美意,真是失禮了!失禮了!”
思量那“玄珠”看來精貴得很,也不易儲存,一時間該不會有第二顆吧,瞥見高允容色已沉,還帶起了兩分怒色,瞪著她陰冷的道“獨孤公子最好明白,對不願誠心效命之人,本王是不會留他性命的!”
冢宰拍手笑了兩聲,這高允總算是崩不住現了原形,忽湊到那高允眼前,挑著秀眉,睨著高允已密佈皺紋的眼角,詭異笑道“可本公子一死,我獨孤家的驍悍兵馬正好與那大周新帝聯手,這哀兵必勝,將踏平你齊國!”
此話一出,高允的耐性剎時全全耗盡,怒色深濃,拍案怒喝著將她拖將下去,嚴加看守……
囚帳之中,冢宰被綁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