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安樂無語,跟同事打了個手勢便去洗手間,剛烘乾手電話便響了,他盯著螢幕上熟悉的號碼發愣,過了一會兒才接通。那頭牡丹說:我估計明天晚上七點鐘左右到家。
“這麼快!”安樂驚呼,隨即又降低音量:“不是還有四天時間麼?”
“預定是那樣沒錯,但這地方昨晚開始降暴雪,沒辦法自由活動,留下來也只能堆雪人,再說現在氣溫零下二十多度,實在沒需要繼續待著考驗意志。”嘆了一下又感慨道:“還是家裡的床溫暖,兩個人睡覺很暖和。”
“你直接獵個熊陪睡吧,那東西有身厚皮毛!”安樂忿忿掛電話。
拾荒 act 101 :常道
紙醉金迷的午夜,燈火輝煌的路面上車來車往,喧鬧異常,行館大門前閒散站著的一票人隨意聊著天,不一會兒,官家兩兄弟和白瑾等人便先行離開,而易朗則一副意猶未盡又期待的摸樣望蕭香。
安樂心毛的扯了蕭香一把,催促道:“走了,娃娃該睡覺了。”
“蕭香……”易朗欲言又止,瞥了安樂幾眼才小心翼翼問:“你明天在家吧,我去找你好麼?”
“嘁!”安樂嗤之以鼻,壓下滿心怒氣,轉過頭自言自語:“看來要從明天開始每日清晨三炷香,謝天謝地謝三光。誒,總有一些不明人士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奇了怪了,明明防蟲劑噴遍了,怎麼就驅不散這討厭的東西呢,會不會過期了啊,真是。”
蕭香暗歎一氣,對伊朗道:“晚了,你回去吧,之前該說的都跟你說了,我真不希望現在的生活再有任何波動,你不找我自然最好,我會感激你的。”
聽著溫和實則無情的話讓易朗很受傷,幽暗的眼神在他臉上打轉,嘴唇蠕了蠕最終還是沒開口,轉身往車庫走去,那頹廢的背景看上去有些蕭索有些可憐也有些無奈。
安樂默默注視著他,無甚感情的語調說:“明明外表看上去挺利落的,為什麼性格就這麼優柔寡斷呢。”
“那應該是每個人都存在的天性吧。”蕭香拍拍他的臉,調侃道:“你生氣的時候眼睛亮的嚇人,周身都彷彿罩著一層能傷人於無形的劍氣似的,貓狗見了都要繞道走。你以前不是很能忍的麼,怎麼現在就這麼氣焰囂張了?“
“……有麼?”安樂無言。心裡卻有個聲音在說:是啊,但自從遇見某個人後,不知為何就囂張起來了!蹙起眉不願再去想,眼見小傢伙已經伏在蕭香背上睡著了,便道:“走吧,該回去了。”
“去我家吧。”蕭香邊說邊往車庫走去,“明天中午跟末末一起去對面那樓那家很特別的飯館吃飯。”
“末末姐平時晚上是不是很少出來?才十一點鐘就頂不住了,少見。”
“嗯,她的生活很規律,早晨六點半起床晚上六點半睡覺,我認識她這麼久還從沒跟她到過酒吧呢,偶爾中午的時候到鼠尾草三樓的小咖啡室裡坐坐。她喜歡在那兒看看雜誌聽聽音樂什麼的,很怪異的癖好。”
“鼠尾草?”安樂愣了一下才想到治療室的名稱,失笑,“真可愛的名字,跟她挺相配的。我喜歡她也感激她,多虧了她,我今日才能見到健康的你。”
“確實應該感謝。”蕭香微微笑,把小傢伙小心的放到他懷裡,小心的開車門讓他進去。
車子直往北門街去,二十來分鐘後拐進一條僅能通一車的名叫“阮家衚衕”的衚衕,轉了三個圓弧拐角,駛進敞開著的斑駁的鐵大門內,在一個老住宅區的三層矮樓前停下。安樂輕手輕腳的抱孩子下車,環眼看了看環境:這小區真正小的可憐,稀稀落落幾株天竺葵,幾盞黃燈落在樹下,昏幽幽閃著光,遠遠還能望見成群的蟲子繞其飛轉,而眼前觸目所及只有四棟樓,每棟樓都是三四層,從外牆的隔線看及指導師四五十年代那種內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