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瀾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提議道:“你們與其問本座,倒不如你們自己看看?”
看?
看什麼?
一絲絲血腥味被清風帶著拂過,進入到鼻息裡,忍不住讓人心生不好的預感。
幾人轉頭看向神臺上,果不其然,此時扶風九思已經被放了下來。
而她胸前插著一把鑲著紅色石頭的匕首,那濃稠的鮮血被吸入到匕首之中。
扶風九思臉色越來越蒼白,雙手交疊於腹部不反抗也不吭聲,神情看起來好似很歡愉一樣。
這一幕發生,無人停下也無人在意,他們眼中帶著狂熱,氣氛更加莊嚴起來。
祭司半蹲在扶風九思身側,右手懸浮在半空,從她頭頂往下劃下雙腳的位置,口中唸唸有詞。
雪歸沙湊近玉無瀾,壓低嗓音,“他說的是什麼?”
“那麼遠,你覺得本座能聽到?”玉無瀾瞟了他一眼,抬手把他的腦袋推開,眉頭一皺,“別離本座那麼近。”
雪歸沙撇了撇嘴,往旁邊挪了幾步,頓時離他幾步遠。
巫庭雪和白如煙掩下眼底裡的情緒,沒表露出來,靜待不動。
白如煙心裡有些不得勁,那扶風九思風華正茂,就這麼白白死去,真是可惜。
巫庭雪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但心中有些酸澀感。
他追著玉無瀾跑了那麼久,可對他卻沒有一個好臉色。
無論他怎麼做,怎麼說,都把他排除在外。
如果不是死皮賴臉留下,他實在是找不到藉口留下。
因為玉無瀾,他的臉皮都變厚了,以後和老爹都能侃侃而談了。
想到這裡,巫庭雪苦澀勾唇,心中不知何種滋味。
幾人壓下心底裡的各種思緒,繼續盯著神臺各個角落不放過。
不知那祭司唸了什麼,那把匕首從眾人眼前消失,就連扶風九思也從原地消失不見。
雪歸沙上前一步,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奇怪,神臺上面明明沒有陣法的波動,那他們為什麼會突然間就消失掉?”
白如煙和巫庭雪兩人的臉色同樣難看,他們不信去感受一番,但什麼也沒發現。
三人轉頭盯著玉無瀾,目光如狼似虎。
玉無瀾嘴唇蠕動了幾下,嘴唇一勾輕呵了一聲,“比你們修為高的人多得是,何必揪著不放?”
撕裂虛空又不是隻有他能做到,這三人為何用這種眼神盯著他?
“扶風九思是怎麼消失的?到底死沒死?”白如煙有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在,“那麼美的一個美人死了豈不是可惜?如若不然我們追去看看?”
按照玉無瀾的修為,追一個扶風九思是綽綽有餘,就看他願不願意去做了。
玉無瀾垂下眼睫,在鼻樑處投下小片的陰翳,“本座何必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管是帝姬還是扶風九思,與他有何關係?
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天書碎片。
如今天書碎片還沒現身,關鍵時刻怎麼會離開這裡?
猝不及防的,地面劇烈抖動起來,一聲聲震耳欲聾地聲音響徹雲霄。
四人身形不穩,很快就穩定下來,另外三人緊緊靠在一起。
金桑國佈置的上古殺陣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山中的動物受到驚嚇,齊齊奔跑吼叫。
雪歸沙抓住玉無瀾的胳膊,臉上帶著急色,“玉無瀾,發生了什麼?”
“各位遠道而來便是客,看過了我們的祭祀儀式,是不是也應該出來了?”祭司站起身,雙手負立高站神臺直視前方。
之前跳祭祀舞的人也迅速拿出別在腰間的劍,分成兩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