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地主的錢袋子給掏空。”
“好呢。”
“哇,要不要這樣殘忍……”
“菡娘mei mei,你就認了吧!”
屋子裡一片歡聲笑語,彷彿齟齬不曾存在過。
……
塞外黃沙彌漫,男子一身勁裝騎在馬上,腰間佩著劍,同幾名侍衛,護在一輛馬車周圍,頂著黃沙在漫漫官道上一路前行。
男子神情漠然,微微抬著擋在眼前。
即便是漫天的黃沙,也不能遮掩其半分容貌俊美,猶如塞外高山上的浮雪,荒野裡的冰泉,讓人忍不住眼神都黏在他身上。
馬車裡的窗簾掀起個微微的小角,裡面露出半張清瘦的小臉。
因著生病,少女神色枯槁,但雙眸望著外頭騎在馬上的勁裝男子,卻熠熠生輝。
車廂裡傳來丫鬟的勸阻聲:“xiao 激e,小心風沙。”
少女回頭輕聲道:“無事。”
她又艱難的回過身,扒在窗沿上的,瘦弱的脫了形,她怕男子聽不見,提高了聲音,卻越發顯得氣虛來,她虛弱道:“姐夫,外面風沙大,來馬車裡頭坐一坐吧。”
男子轉過身來,看了少女一眼,淡漠道:“你好好休息。”
說完,一拉韁繩,打馬去了前頭。
少女微微咬唇,依依不捨的看了男子一眼,放下了窗簾。
車廂裡頭,柳瑜君抱膝坐在軟墊上,丫鬟在一旁低聲勸慰,盤腿坐著的李彤花有些不忍心了,勸道:“柳姑娘,我們主子就是那個性子,你不要介意。”
李彤花是認識柳瑜君的,雖然不熟,也沒說過多少話,但她跟著姬謹行去永安侯府探望永安侯老爺子的時候見過柳瑜君幾面。在李彤花的印象裡,柳瑜君是個十分孝順的好孫女,總是耐心的照顧著永安侯老爺子,就連有時候永安侯老爺子脾氣上來了,柳瑜君還是溫言細語的照顧著。在一眾被寵壞的京城閨秀裡,柳瑜君算是一股難得的清流了。
所以這一路行來,李彤花也是很心疼照顧柳瑜君。
柳瑜君費力的抬起頭,看了李彤花一眼,苦笑道:“我這病,來得太過洶洶,若不是有姐夫費心照顧,恐怕早就成一抔黃土了,感激姐夫還來不及,哪裡還會介意。”
李彤花心生慼慼,又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只得給柳瑜君倒了杯茶水:“外頭風沙大,主子願意在外頭吹風就讓他在外面吹吧。”
柳瑜君貝齒輕咬薄唇,面容枯槁的像朵即將枯萎的花,她有些難過道:“我答應姐姐要照顧好姐夫的啊……”
這話李彤花更不知道怎麼接了。
柳瑜君的姐姐,從小就同姬謹行有婚約,在姬謹行小時候最黑暗的那段日子裡,永安侯府也沒有退親,甚至老侯爺還曾經暗地裡多方給予姬謹行幫助。
姬謹行承了這份情,也認了這門打下定下的婚約。
但柳瑜君的姐姐,是個福薄的,還未及笄,就玉殞香消了。
從那時候起,姬謹行時不時的也會多看顧永安侯府幾分,永安侯府上下都把姬謹行認定了是他們姑爺,柳瑜君更是一口一個“姐夫”喊起了姬謹行。姬謹行又是個淡漠性子,隨他們喊去了。
眼下李彤花心裡清楚,他們主子心裡頭只有方菡娘一個,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只是眼下柳瑜君病成這樣,又不能不管。
李彤花嘆了口氣,岔開了話題:“看路程,今晚就能到那位神醫隱居的地方了,到時候柳姑娘的病,自然藥到病除了。”
柳瑜君臉色蒼白,低著頭:“是啊,希望我這病快些好,不要再給姐夫添麻煩了。”
……
福安郡主自打知道了姬謹行護送柳瑜君出了西京,就跟霜打了的焉茄子差不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