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綁之後,還見女孩兒時不時的掩嘴偷笑,這讓張黯然很是尷尬,剛才他的“ju花朝陽”的姿勢卻是古怪了點,可那也沒辦法啊,臉能丟,老二不能斷,是男人都懂的。
輕咳了一聲,他坐在地上轉臉向這女子問道“姑娘還是別笑了,你這突然到訪,可將我嚇得不輕,不過咱們也算是有緣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芳名,日後好稱呼呢?”聽得張黯然說完,女孩不由聯想到自己的處境,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看到張黯然詢問的眼神,她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溫暖。正了正色,說道:“我叫楚雪兒,是楚城城主的女兒。未知先生貴姓?”
“在下免貴姓張,名黯然,是個考舉兩次落榜的秀才。雪兒小姐,在城裡生活不是挺滋潤的麼?你怎麼會來這亂墳崗邊上的茅草屋來呢?”
雪兒猶豫了片刻,眼睛望著窗外徐徐說道:“幾天前有貴客拜訪爹爹,我也隨著過去。誰知晚上經過爹爹窗前,卻聽得此人乃是帝國的一名將軍的公子,名叫紫狼。是物色妻子來了,他一眼看上了我,欲與爹爹商量將我嫁與他。”
“那你怎麼不嫁了給他呀?人家將軍的兒子前途無量,全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剛說到這裡;張黯然就老實地閉上了嘴,眼前的女孩,柔美的眼睛之中不知什麼時候充滿了憤怒和淚水。
“你這個臭男人知道些什麼?有錢就了不起?難道女人在你們眼裡都是貨物麼?爹爹當然不肯隨便將我託付他人,便婉言相拒,那人不死心,提了很多誘人的條件。爹爹依然婉拒,那人便離開了。就在我就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的時候……”楚雪兒的眼裡,頓時充斥著恐懼。
張黯然最初以為是這女孩耍富家小姐脾氣,離家出走散心。可聽到後面,他的心有若刀割。紫狼走後幾天,楚城城主宅邸一夜間被大火吞噬,城主身亡。而那紫狼關鍵時刻到來,欲以收養的名義將楚雪兒帶回府邸,卻被忠心的家僕救出,由密道逃出。
關於此事,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城主失事而紫狼及時出來阻止災情,體現出其善意令民眾拜服。而若真如楚雪兒所說,縱火之人十有八九和紫狼有關,那麼此人必是一個心如蛇蠍之人。
雪兒逃出後慌不擇路,一路藉著麻布奔來這無人之地,驚恐於陰森的墓地,在這恐怖的地方也只看到張黯然這破舊的屋子,以為是茅草堆,就慌張的鑽了進去,在不安中昏睡過去。
看著哭成淚人兒的楚雪兒,張黯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疼。緩緩走過去,拍了拍她的頭道:“這不是逃出來了麼?都過去了,以後會好起來的。不過如我所料不錯,追兵也會搜到這裡,我們還是快點找到一處藏身的地方吧。”
“我們去哪呢?”雪兒仰起秀氣的臉蛋,望著他道,小巧瓊鼻上還帶著些許灰塵。
“去不歸森林吧!”不歸森林,是楚城郊外六百里一處茂密的森林,一百多年來,只要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的。但除了這森林,他想不到別的可以躲藏爪牙追捕的地方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雪兒望著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
“相信我!”再次沒來由的,張黯然就這麼認真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其實只要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紫狼既然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楚雪兒,那肯定會張貼懸賞告示。自己只要將紫雪兒打昏,就可以領到讓自己享用不盡的財富。
相反如果這樣帶著楚雪兒走,面臨的將是無盡的追殺。自己這條無謂的命,在那些所謂的大臣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又有誰會管他生死呢?可他就是這樣沒理由的,從看到雪兒的第一眼起,就湧起了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沒有理由,不顧一切。
搖了搖頭,張黯然自顧自的笑了笑,將手伸了過去。這陽光般的微笑~使雪兒忽而感到了一種異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