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六筆為脊樑,凝天幕畫陣所餘元素以成式神,將敢於侵犯玄若島之妖魔盡數砸碎。以我區區一階仙的性命換得眾人之安全,這又如何不划算?大哥你不要再試圖制止我。我只求你一件事,無論如何,千萬要幫我保住阮郎之性命!”
看著這似乎較弱無骨的女子,張黯然卻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強,拒絕的話,他又如何說得出口?恨,只恨自己無那蓋世之能,可拯救眾生於此難!
心裡不停的抽搐著,他用力的點點頭,道:“二弟妹,即便我張黯然死了,也不會讓我的兄弟們死去。但你一定要記住,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你切不可以那奪命之法開啟畫陣,否則縱然二弟留的住性命,你以為他的心還會活著嗎?”
蕭楚憐的肩膀抖得厲害,她低著頭,原本還算鎮定的情緒,卻被張黯然這一句話攪得混亂開來,輕輕的笑聲中,卻有眼淚一滴滴的往下落:“是啊……阮郎,就是這樣的人吧……永遠都是那麼的憨,為了逗我開心,再苦的事他都毫無怨言。只消我在旁輕輕的安慰他一番,就彷彿自身體中湧出無限的勇氣……他對我的感情,便如我對他一般。他又怎麼捨得了我……呵呵,這憨憨的笨牛……”
張黯然刀割一般的心臟汩汩流出血來一般,他的心思瞬間活絡開來,靈巧的身法迅速近前,一個手刀將她打昏了過去。看著她昏迷前的不解以及痛楚,張黯然低聲道:“二弟妹,即便是為了眾人,我也不會讓你犯險的。我張黯然,絕不會讓身邊的人再無謂的死去!”將她的身形放在肩上,張黯然隱
去身形,迅速的飛至玄義軍主帳中,便見支配了身體的阮武迎了上來。
“阮武,我只問你一句。”張黯然將蕭楚憐的身體放在塌上,對著阮武道:“她是不是你最愛的女人?”
“大哥,你……”阮武見到張黯然認真的表情,也肅然道:“我愛她,勝過我的生命!”
“那就好。”張黯然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她死去,就別讓她離開你身邊一步。以後的事,大哥會竭力承擔的。”說完也不管阮武的反應,他飛出帳來,直直往玄若軍的主營飛去。
兩個時辰後,大羅軍淨璣淨光張黯然、玄若軍玉凌霄,玄義軍葉修,率領三軍首次向天魔軍發起了進攻。天魔軍似乎並未料到仙人軍團膽敢反擊,因而並未佈下任何陷阱,且軍容散漫,四階妖以下損失慘重,這些妖孽並未形成有效的抵抗,甚至連像樣的坐騎都沒有,張黯然原本還擔心這些軍隊之中備有那些風妖獸一類的鬼物,此時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眾妖仍是數量太多,且時不時會閃出一兩隻低階的影妖前來阻滯眾人的身體,若非梵音僧的護體咒經對此有極強的削弱,只怕三軍將士已損失殆盡了。
隨著三軍的深入,張黯然漸漸感到了不妙,他本意在擒王,於是傾盡所有的兵力剿滅那些控制低等妖物的力量,就如在水屍遮天的海中尋找那綠桃一般的東西一併攪碎,但這些妖物似乎每一個都具有靈智,縱使實力不及己方,也可造成極大的阻礙。低等的妖物在接連不斷朝玄若島衝擊之時已然消耗殆盡,此時他面對的,最低修為也是一階妖。這支將玄若主島包圍的巨圈,開始緩緩朝三軍圍攏而來。
經歷了三個多小時的惡戰,天魔軍也漸漸形成反擊之勢,張黯然此戰的目的便是要趁著天魔軍未察覺天幕畫陣無法發動之前先行出擊,初步掌握天魔軍的兵種以及編制,此時目的已經達到,在他的指揮之下,眾人迅速回退,損失了一些修為較低仙人後,退回了玄若主島中。天魔軍一時未摸清天幕畫陣的削弱,也再經不起如此巨大的消耗,雖將陣營前移了不少,但仍不敢進攻,只將陣型佈置得更加緊湊,牢牢把握著玄若主島的形式。
“這一仗打得痛快啊!”腦袋如南瓜一般的淨光一入營來便哈哈道:“我就說嘛,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