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鳥空天母艦放出了一艘只有一臺機甲大小的小型飛船,不,這不應該叫飛船,這應該是一個水滴。
不錯,若是阿米利卡人看過三體,就應該知道這個曾經是人類想象力極限的一種武器。
對於華夏來說,科技沒有盡頭,只有人類的想象力才有盡頭。
既然在母性時代,就有科幻小說家寫出了水滴這樣的東西,那自然在科技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這個想象就變為了現實。
水滴擁有一個由強相互作用力材料構成的堅硬的光滑外殼,構成它的原子被強相互作用力釘死,分子熱運動幾乎完全停止,使得水滴的表面溫度無限接近絕對零度,此外,強相互作用對原子的擠壓使得水滴外殼的原子排列得非常整齊,造就了它無限接近絕對光滑。
如同一滴滴落在銀河中的水銀,它的表面反射著燦爛銀河的光華,純潔而唯美都不一能形容它的美感,如此的完美無瑕。
直播畫面是華夏提供的,實際上若是由阿米利卡來提供直播,怕是連它的身影都無法捕捉。
水滴表面的光華流轉,彷彿進入了時空蟲洞一般,當它再次出現在畫面中時,已經距離蟲族蟲巢戰艦不足一公里。
這是人類第一次,能夠活著,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蟲巢母艦的樣子。
好似根本沒有感應到水滴的到來,蟲巢母艦如死寂的屍體,漂浮在空中,但所有的阿米利卡人都不會因為這沉寂的外表而輕視了它們的實力,資料是不會說謊的,阿米利卡記錄在冊的所有航天器在他們的攻勢下無一能夠倖免,輝煌的戰績在這些人的心中只存在於那個神族身上。
水滴毫無波瀾地穿透蟲巢母艦的軀體,好似穿越了一片空氣,肉眼可見的,蟲巢母艦的身上出現了斑斑點點的缺口,透過這個缺口,還能看得見其背後的星空。
就這?
直播之下的阿米利卡人本以為會迎來爆炸,爆米花都準備好了,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彷彿戰爭沒有了大場面就毫無新意,這種表現之下,立刻人們的心動搖了,本來就不抱有信心戰勝蟲族的人們,更是瘋狂地發洩著自己的怒火,彷彿暴力能夠隱藏心中的怯懦,把怒火撒在同族的身上換取自己還活著的一絲存在感,然後迎接必將死亡的未來。
李詠梅作為特派員留在了這裡,她正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些所謂的一等公民臉上的表情,太精彩了,彷彿是人生百態,各種各樣,比那些電視劇上演的好看多了。
水滴只有35米的長度,這種體型對比長達數公里的巨大蟲巢母艦來說,根本沒有可比性,即便是不斷地穿插造成的傷口,也只相當於在一條鯨魚身上打了一個小針的樣子。
在穿插了幾次之後,這頭蟲巢母艦終於醒了過來,它揮舞著觸手,想要捕捉這個煩人的蒼蠅,但很快就連它無往不利,能夠吸收能量的觸手都無法捕捉到這個煩人的小東西。
任何東西在它的面前都無濟於事。
它渾身的蟲子都開始了暴動,瘋狂的想要捉住這個小東西,自然能量充盈在了全身,依然被它輕鬆擊碎,留下的只有一片屍體。
蟲巢母艦開始了新的應對策略,那就是瘋狂的增值,只要我的增值速度超過你破壞的程度,那就能保證不死。
就好比一茬韭菜,一個在瘋狂的收割,一個在瘋狂的生長。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當直播前觀看的人們失去了耐心,當他們感到太無聊了,就這樣的戰鬥我還不如去搶個銀行刺激的時候,當所有的一等公民已經失去了耐心的時候,當蟲巢母艦一邊瘋狂生長,一邊眼看著飛到了首都星附近的時候。
李詠梅露出了微笑。
水滴突然加速,摩擦和撞擊之後形成了巨大的熱量,這股熱量直接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