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挑了一條暗黑發藍的小蟲出來。
玄炫眼睛倏地睜大。
月羽道:“你知道那個女人為何堅持要我們一人拿一個麼,因為她要在我們身上留下標記。”
“標記?”
“這不是一般的蟲子,這是蠱,夜光蠱。身上帶著這種蠱,當你身處黑暗的時就好比螢火蟲,極易暴露目標。”
玄炫沉吟,“照你這樣說,這種蠱白天是失效的?”
月羽點頭:“可以這樣說。”
落後的山村,異常熱情的村民,下了蠱的錦囊,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籠罩了玄炫心頭。
“你怎知道錦囊內有乾坤?”
月羽摸了摸下巴,笑:“蠱師是我的職業之一,很意外?”
玄炫是意外了,實在很難把如此耀眼高貴的一個人和經常跟蛇蟲鼠蟻打交道的蠱師聯想在一起。
月羽道:“很多時候我是一個醫生,偶爾客串一下蠱師。”
玄炫瞟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花栗鼠,忽然問:“這松鼠也是蠱?”
“小花是尋常的松鼠,當然它比一般的松鼠漂亮。”
吱!愛美的花栗鼠立即點頭。
玄炫涼絲絲地道:“禿尾的松鼠能漂亮到哪裡去。”
花栗鼠挺起的小肚子一下子癟了下去。
打擊完花栗鼠,玄炫又把心思轉到那排荊棘上,尋思著進去的辦法。
看出他的意圖,月羽問:“你該不會想進去看看吧?”
“有何不可?”
看著蔓藤上長長的尖刺,月羽問:“你要怎樣過去?”
“下面沒路,上面有。”
玄炫從揹包裡翻出一段紅繩,套住其中一棵大樹,借力躍了上去。
看著玄炫的身影消失在枝葉之間,月羽忽然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這算是對我不設防麼?”他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腦袋,“哎呀,小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要找的東西說不定也是小炫要找的,你說我讓給他好還是不讓好?”
吱!我押十顆松果賭主人你會讓給他。
月羽敲花栗鼠的頭,“不過是給了你幾顆堅果仁你的松鼠腿就往外拐了,唔,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見過玄炫,應該不會忘了才是,那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輕易忘記?……
月羽忽然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警覺地掃視四周,卻沒有發現可疑,可是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背後忽然有人問:“你在這兒幹什麼?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月羽回頭,他還沒有說什麼,對方已經低呼起來:“是你?你怎麼在這兒?你也下火車了!?”
沒頭沒腦的一通話弄得月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記性極好,打量了那人一眼便認出是帶自己上火車的那個女乘務員。
“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裡?”月羽不動聲色地問。
“因為這裡是——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亂跑,不然犯了這裡的禁忌就不好了。”差點說錯話的乘務員範小燕及時把話兜回來。
看著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慌亂的範小燕,月羽心念一動,“禁忌?你知道這裡的禁忌?你知道這古木後面有什麼?”
面對連連逼問的月羽,範小燕後退了一步,不自然地道:“你別說笑了,我怎麼會知道這裡的禁忌?我也是第一次到這村子。”
月羽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神情變化,緩緩地道:“第一次?那你怎麼說這裡不是我來的地方?”
範小燕支吾:“我,我……剛才我到這裡時一個老婆婆這樣告誡我的。”
月羽一眼就看出範小燕有所隱瞞,心念一轉,他和顏悅色地道:“對了,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