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菊又捋了一下麻花辮,嘴角含笑地看玄妙可:“這位是?”
桑菊說話陰聲細氣的,玄妙可聽著有點反感。
蕭春夏道:“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呵呵。”桑菊意義不明地笑了兩聲,招呼也不打便轉身離開了。
蕭春秋戳了戳腦袋,狐疑地問:“這個女人這裡有問題麼?”
蕭春夏回頭問玄炫:“如何?她是人麼?”
桑菊身上有一股強烈的怨氣,印堂陰氣籠罩,乍看之下像被冤魂附身,然而桑菊神志清醒,說話條理清晰,雙眼有神,並不像是鬼上身,一時之間,玄炫也說不準桑菊是怎樣一種情況。
看著桑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月羽收回目光,淡道:“她是半人。”
蕭春夏不解:“半人?什麼意思?”
玄炫也忍不住側目。
月羽道:“這個女人體內有其他東西。”
玄妙可道:“可是我看她不像鬼身上。”
月羽似笑非笑地望著玄炫:“小炫怎樣看?”
迎上那雙帶了一抹挑釁的紫眸,玄炫的好勝之心被激起了,思索了一下,他給了一個結論:“雙重靈魂。”
蕭春夏求知慾旺盛,立刻追問:“何解?”
想了一下,玄妙可道:“哥哥的意思是桑菊體內有兩個靈魂?這與鬼身上有什麼區別?”
玄炫道:“鬼上身,通常情況下都會控制宿主的思想,蕭春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被鬼附身後做的糗事可不少。”
被點名作例子的蕭春秋摸摸鼻子,他也不想討鬼喜歡啊。
玄炫接著道:“桑菊的情形有點特別,她體內有另一個靈魂,說她特別,是因為宿主的靈魂和那個寄生的靈魂是共存的,或者可以說他們取得了某種平衡共同擁有同一個身體,桑菊身上陰氣雖重,但她卻不是鬼。”
蕭春夏道:“那對我有意思的是桑菊本身,還是寄住在她體內的那個鬼?應該可以說是鬼吧。”
蕭春秋奇道:“哥,你怎知道她對你有意思?”
蕭春夏道:“她向我的助手打聽我,製造一連串的意外相遇,每次見到我總是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盯著我看,除了對我有意思之外,我猜不出她這是究竟想幹什麼了。”
玄妙可瞥了他一眼:“負心漢這戲碼經常發生,也許是你從前惹下的風流債。”
蕭春秋維護自己哥哥:“我哥很純情的,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
玄妙可眼睛賊亮:“那男男關係呢?或者兄弟情?”
蕭家兄弟滿頭黑線,一致覺得玄妙可的思想是黑的,不,是五顏六色的。
玄炫沒有說話,他覺得桑菊並不是對蕭春夏有意思,他剛才注意到桑菊看到蕭氏兄弟時,那雙死潭一樣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快意,那種類似大仇得報的快意。寄住在桑菊體內的靈魂和桑菊是何關係,為何他們能夠共處?莫非……
一個念頭飛快地掠過腦海,玄炫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被一陣急匆匆的呼叫聲打斷了。
……
26part06
兩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三步並作兩步跑過,擔架上的人正在哀哀叫痛,左小腿一片血紅。
玄炫等人側身讓開。
旁邊有兩個護士悄聲議論著。
“看,又是這個人。”
“他真夠倒黴的,一月跑了三四趟醫院,上次是砸傷了額頭,再上上次輾斷了手指,這回又傷了腿。”
“正在施工的療養院工地不是挖出了一副棺材麼,傳聞鬧鬼了,這個人是那裡的工人。”
“啊,不是吧,有夠恐怖的。”
……
玄炫本沒注意的,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