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婷眼角的淚痕時,思蘭終於忍不住笑道,“主子,不哭。思梅他們有歸宿,思蘭也有。只可惜,思蘭不能再照顧主子了。”
“真是個忠心的丫頭。我只是告訴她,若不想她那不會武功的主子代替他,便老老實實的待著。”周敬翎亦是笑著,笑著,卻突然流出了淚來,“你們說我當道不能!說我殘忍!但你們呢!我不想殺文祿,是你們逼得!我不想殺衛宏祥!是你們逼得!我也不想殺思蘭!是你們逼得!你們說我殘忍,那你們呢?你們呢!”
胸口一陣悶熱,李宛婷聽著周敬翎的話語,也終於忍不住一笑,“不錯!殘忍的不是你!是我。從一開始,錯的不是你,不是欣兒,不是喬生,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是我……是我……”
看著已經氣絕的思蘭,看著痛苦哭泣的周敬翎,看著苦笑著的李宛婷。李元華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離開了天牢。
這樣的結局,亦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瓦…是…勤…勞…的…分…割…線
因為思蘭的死,李宛婷回秦淮的事,又往後延了一個月。
茗鳶宮。披上了白妝,一片的肅穆。
“主子,歇會兒吧。”看著還跪在佛像前的李宛婷,思梅忍不住有些痛心。
雖說李宛婷極力反對,這一個月,思梅思菊思竹三人卻還是進宮陪著她。
嘆了一口氣,李宛婷搖了搖頭,“你們回去吧。你們在這,我更無法安心了。”
不知道這已經是這幾天來她第幾次聽見這句話了。思梅搖了搖頭,走出宮去,也是十分的無奈。
門外的思菊和思竹看著李宛婷,卻也無法做些什麼。她們也為思蘭的死而心痛,但相比思蘭,她們此時更擔心李宛婷。
“周善王,您不能進去!”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讓開!”周敬莛想要闖進來,但無奈,因為眼睛的不便,依舊被攔在了茗鳶宮外。
三個人互看了一眼,一同向外走去,“怎麼了?”思梅開口問道。
“思梅?思梅姑娘,是你嗎?讓我進去看看清兒吧!”聽見思梅的聲音,周敬莛顯得有些激動。
周敬莛身邊的婢子見到思梅她們,也忙是跪下身,“奴婢見過王妃,見過二位夫人。”
三個人沒有太過於理會那個丫頭,只是應了一聲便讓她起身。思菊走到了周敬莛的身邊,扶著他便往茗鳶宮裡走去。
侍衛見是李宛婷身邊的思菊她們扶周敬莛進去,便也不再做阻攔,只是待她們離去之後,才吩咐剛剛向思梅她們行禮的婢子去養尊殿告知李元華。
進了茗鳶宮後,思菊三人便自覺的退了出來。
沒了攙扶,周敬莛卻突然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只能憑著感覺,摸索著向前走去。
“施主,我們好久不見了。”清亮的女聲,帶著一種不屬於塵世間的飄逸。
抬頭看去,正是淨塵師太。“師太。”李宛婷微微一笑,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淨緣師太怎麼沒有一同來?”
“淨緣自有她的事要做。”淨塵師太回道,“施主,今日,貧尼是來渡化你的。”
渡化她?李宛婷不僅苦笑,“師太錯了。這裡還有亡者,比起她,宛婷便不那麼重要了吧。”
淨塵師太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施主說貧尼錯了,貧尼卻覺得是施主錯了。眾生皆平等,無論生靈還是死靈。死者已矣,施主莫非不願她走好嗎?思蘭施主是為了施主而死,施主便不覺得該為思蘭施主做些什麼嗎?”
“宛婷願聽師太指點!”李宛婷半是明白,半是不解,只繼續問道。
淨塵師太一掃拂塵,幾道光線緩緩匯聚在了一起,最終化成了一塊玉佩的模樣,正是兩世石。“兩世石,是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