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膏,原是打算用珍稀藥材抵的,如今藥材給了朝傾公主,胳膊肘往外拐,老臣就不說了,這錢還是儘早付了吧,安容還等著錢買藥材呢。”
說完,蕭老國公瞥了眼天色道,“時辰不早了,老臣還急著回府,要不那兩萬兩皇上代皇后付了?”
皇上一口老血差點嗆死過去,幾乎咬牙切齒的吩咐徐公公,“拿兩萬兩給他。”
就這樣,蕭老國公滿載而歸。
皇上被一坑再坑,怒氣衝衝的去了皇后寢宮,將皇后一頓訓斥了。
更給皇后下了命令,三日之內,務必將七絃琴完好無損的還回去,再將獨幽琴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皇上說完,轉身便走。
皇后是有苦說不出,她是生莊王妃的氣,氣她多嘴多舌,害她春雷琴被毀,可她從未惦記過安容的琴。
莊王妃擅作主張,假借她的名義欺負安容,這錯怎麼能算在她的頭上?!
就因為這幾日她和莊王妃走的太近,惹得皇上猜忌了?
皇后委屈,更氣的狠狠的抓緊鳳椅,要不是天色太晚,她真恨不得叫莊王妃滾進宮,賞她三五十巴掌。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不是有個手握重兵的大哥,她早死幾百上千回了。
對於皇宮發生的事,安容是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蕭老國公隨口幾句話就引得皇上震怒,把矛頭直指皇后。
本來這事,還不確定關不關皇后的事,但是她絕對是這件事最倒黴的那個人。
沒辦法,蕭老國公的手段就是這麼的果斷狠辣,打蛇就要打七寸。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就算去跟他告莊王妃的狀,他也不可能把莊王妃怎麼樣,畢竟莊王妃只是個女流之輩,好男不跟女鬥嘛。
可要是皇后的話,那皇上就有權利了,管教妻子是丈夫的職責。
再讓皇后去管莊王妃,那是順理成章的事。
況且,莊王妃能有那麼大的膽量,原本皇后就要付一半的責任,她不是惦記敖大將軍手裡的兵權嗎,處處維護莊王妃嗎。替她承擔些罪責那是成全她。
至於莊王妃,能不能給自己洗白,那是沒可能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臨墨軒。屋內。
安容屈膝而坐,幾次抬手想彈琴,可都沒有碰到琴絃就收了回來。
膽怯啊,這可是借的皇上的琴,萬一彈壞了。可怎麼辦?
算了,過過眼癮就好了。
蕭湛打了珠簾回來,就見到安容手撐著下顎,望著獨幽琴發呆。
蕭湛眉頭挑了一挑。
他記得他吃過晚飯走之前,她就在那裡坐著了。
一晚上,也沒聽到琴聲,不會一直就這樣坐著吧?
想著,蕭湛的嘴角有不由自主的抽了。
她膽子可真小。
當初女扮男裝,吹破牛皮,把外祖父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勁頭去哪兒了?
蕭湛在小榻上坐下。端起茶盞,一邊道,“娘子,為夫洗耳恭聽了一晚上了,琴聲呢?”
安容臉啐然一紅,別想激將她,她才不會上當呢,萬一壞了,豈不是要擔憂的夜不能寐了,等七絃琴回來了。她再彈不遲。
可是被蕭湛這樣激將,安容才不服軟呢,她俏皮的抬眸,嗡了聲音道。“相公,你才不過是等了一晚上,我可是等了好幾年了。”
這幾年,包括前世。
她從未聽蕭湛彈過琴。
直覺告訴他,蕭湛什麼都會。
連廚藝他都會,琴怎麼可能不會呢?
想到蕭湛會下廚。安容動歪心思了,她努了努鼻子,捂著肚子道,“相公,你女兒,也可能是兒子餓了,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