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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玉輕哼一聲,“貴到未必,只是富可敵國罷了。”
到這時候,芍藥就嘴快了,“富可敵國的不是崔家嗎?”
沈安玉白了芍藥一眼,“沒見識,大周富可敵國的又不止崔家一個,還有李家,再說了,現在李家就快把崔家擠的沒位置了。”
安容輕點了下頭,笑道,“相公離京之前,與我說起過,最近李家隱隱有了壓過崔家之勢,估計早晚大周首富的位置是李家的。”
聽安容這麼說,沈安玉動了動手裡的繡帕,“那可未必,誰不知道崔家少主要娶蕭國公府大姑娘,崔家找了這麼一個大靠山,誰要與崔家過不去,總要掂量一二。”
本來李家能在兩個月之內,碾壓崔家。
但是最近,因為崔家和蕭國公府定親,原本李家唾手可得的生意,被崔家搶了去,李家少爺窩火著呢。
安容聳肩一笑,“崔家有蕭國公府做靠山,確實能穩固大周首富的地位,可是將來三皇子做了太子,大周首富的位置遲早是李家的,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名頭,在大周能排第二,還有什麼不心滿意足的?”
這話,沈安玉是贊同的,她要是排第三第四,做夢她都能樂醒了,那得是多少錢啊,數不盡的衣裳首飾,一天換幾套,都不帶重樣的。
安容笑道,“那另外一位公子,又是誰啊?”
“養馬世家,池家三少爺,池浩南。”
聽到沈安玉道出池家三少爺的身世,芍藥睜大了眼睛。
少奶奶套話的本事絕了,先把五姑娘哄高興了,問什麼答什麼。
有丫鬟過來請沈安玉,沈安玉瞥了安容桌子前的畫作一眼,便隨丫鬟走了。
芍藥高興,可是安容高興不起來。
蕭湛在去邊關,趕赴軍營前,去過池家,在那裡耽擱了兩天。
安容能猜到他是要買戰馬,蕭湛親自去池家,還花了兩天時間去談,顯然是生意難做。
而池家三少爺,雖然排行第三,卻是池家嫡出少爺,是正兒八經的少主。
想著,安容忽然聽到啊的一聲傳來。
緊接著,就聽芍藥道,“少奶奶,六姑娘出事了。”
安容瞥頭望去,只見樓下亂成一團。
“出什麼事了?”安容擰眉問道。
芍藥悶氣道,“還不是永寧侯府上官姑娘!六姑娘畫完了畫,要轉身離開,結果上官姑娘也轉了身,不小心踩了六姑娘的裙裳,然後六姑娘就往前一倒,撞在了一旁姑娘的桌子上,那姑娘正在作畫,這不,畫作毀了……。”
芍藥只見到那姑娘的背影,不知道是誰,但是她認得上官萼雲。
之前六姑娘和她有過矛盾,要說這只是一個意外,芍藥可不信,她肯定是故意的!
等樓下恢復如初後,安容才看清楚被毀了畫的人是誰。
居然是寧纖柔。
沈安溪跟她道歉,寧纖柔是認得沈安溪的,搖頭說沒關係,反倒問沈安溪有沒有事。
沈安溪胳膊撞在了桌子上,扭了一下,很疼。
沈安溪胳膊受傷,沒法彈琴,也沒法跳舞,比試是沒法繼續了。
丫鬟扶著沈安溪上了樓,樓上有大夫。
蕭國公府辦事嚴謹,尤其是辦宴會這樣人多的時候,府裡都會請了大夫在,就怕出什麼萬一,琉璃宴也不例外。
沈安溪剛上樓,安容就過去扶著她,問道,“傷的可嚴重?”
沈安溪搖頭,憋了嘴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在桌角處撞了一下,有些疼,應該有了淤青。”
綠柳跟在一旁,告狀道,“四姑奶奶,上官姑娘是存心害六姑娘摔倒的,她自己畫的不怎麼樣,就故意不要六姑娘也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