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清見月指著自家的鼻子,笑成個小白痴。
白兔子差些栽倒在地。
白一挺笑起來。
天邊微泛魚肚白時,蔡伯安、林楓、方潤民回來。白一挺立即迎上他們,四個人交頭接耳。白狐顯然累壞了,一回來,就臥在主人腳邊。清見月心疼地撫摸它,叫僕人端來熱水,用熱毛巾細心地擦拭白狐嘴毛上的血跡,以及滿身的汙泥,用梳子一點一點地梳理它雪白的長毛。
白兔子實在控制不住想撫摸白狐的慾望,湊過來說道:“見月公子,我來幫忙好不好?”
清見月驚道:“白小姐,你還是不要過來的好。”
但是,白兔子已經蹲下身子,並伸來手。白狐猛然躍起,怒吼一聲。白兔子嚇得尖叫一聲,摔倒在地。白一挺聞聲飛快奔來,大手一伸,撈起女兒摟到懷裡。那邊,清見月已經把白狐按住,並在它的尊臀上狠狠地揍了幾掌。白狐發出委曲地哀鳴聲。
蔡伯安道:“沒事吧?白小姐有沒有受傷?”
白一挺問道:“兔兒?”
白兔子掙開父親的懷抱,憤怒地道:“清見月,你給我走著瞧。”
清見月抱緊白狐,以免它再惹禍,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白小姐,狐兒累壞了,所以脾氣變得很難控制。”
“我才不管。”白兔子恨道:“我非把你狐狸弄到手不可。”
白一挺、蔡伯安、林楓、方潤民各個一臉古怪的表情。
清見月傻傻地張著嘴,心道:還真是不死心啊。
白狐銳利的金眸裡閃過一道寒光。死女人,等著本狐王咬斷你的細脖子吧。
房裡傳出叫聲,一直守在門邊的張志春立即回頭,“見月公子,快,傾風少爺叫你。”說話間,他推開雕花門。清見月擦乾淨手,把毛巾扔給僕人,快步入房,白狐緊跟著主人進去。它可不願意被一隻兔子緊盯,要知道狐王被一隻兔子逮住,豈不是丟臉至極。
衝進房門,清見月幾乎與傾風撞個滿懷,“傾風,你和堡主?”
傾風雙手溫柔地擁著他,笑容滿面地道:“別緊張。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堂兄也很好。你放心,一切都解決了。”
放心?不知為何,清見月心生怪異的感覺。
“那個女人已經不存在了。”傾風感激道:“見月,是你那頓罵,讓我明白了。現在,我就象醉酒後的人,不知道多清醒呢。這完全要歸功於你。我非要好好地謝謝你。”
清見月頓覺雞皮疙瘩掉一地,傻笑道:“傾風少爺太見外了。”
“好了,一切都解決了。我和黨兄已經達成協議。”傾風說。
清見月一怔,“協議?”
傾風鳳眼裡閃出一道邪氣的光芒,笑道:“是的,協議。”他沒有說下去,牽住清見月的手繞過沉香木大屏風。
雕花大床上,陸傾城半躺半坐,一臉的懊惱。“傾風都告訴我了。見月,今晚辛苦你了。”說完,陸傾城嘆口氣,沒有下文了。
清見月一頭霧水,“耶!還以為堡主要賞點什麼給屬下呢。”一對眼睛突然笑成彎月牙,“比如說,這個月的雙倍俸銀。”
不料,陸傾城勃然大怒,“雙倍俸銀沒有。讓傾風請你到翠怡園去吃你最喜歡吃的吧。”
清見月的希望破滅,可愛的笑臉垮下來,“吃一頓雖然好,可若是再弄出個十萬兩黃金的人肉包子,屬下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啊。”
傾風放聲大笑。
陸傾城猶如吃了炸藥似的,罵道:“傻愣著幹什麼?請大執法他們進來。”
清見月耷拉下肩膀,猶如一隻夾尾巴小狗走出屏風。還是白狐義氣,充滿同情地伴隨在主人腳邊。開啟雕花門,清見月氣鼓鼓著一張臉。氣死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