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雪越下越大,你身子骨弱,禁不住風寒。”
楊雪梨卻忽然噗哧一笑。
雷永翔滿頭雪水加滿頭雪花,“什麼事這樣好笑?”
“還記得,我說要嫁給見月時,你恨不得勒斷見月的脖子嗎?”楊雪梨含羞帶媚地斜睨著丈夫。
雷永翔老臉一紅,“那是氣糊塗了。人一糊塗,就失去辯別黑白的頭腦。”
“你現在倒是清楚了。”楊雪梨戲謔丈夫。
“哎,翻那陳年老帳幹什麼?走吧,愛妻。”
清脆的笑聲裡,夫妻倆相擁著走在紛飛的纖塵不染白雪世界裡。
回到書香院,進花廳,清見月剛要解披風,陸傾城的手已經伸過來,溫柔地侍候他解下披風,扔給一旁站著的王潔,然後微笑著看他。清見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手也侍候他解下披風。陸傾城笑得更加開心,拉他坐下,親自給他佈菜。門邊傳來喀嚓喀嚓的聲音,白狐咬著大盤子裡新鮮的肉骨頭吃得好不帶勁。
“我今天有不少批文要閱。你不要到處亂跑,陪我一起看。下午,我們一起到蔡府拜見蔡伯母。”
“雷夫人去了,蘇太太和我老婆肯定也會去。她們一定會做很多好吃的。”清見月看著碗裡堆得小山高的食物。
“那也要等到晌午後。你現在去,只會給她們添麻煩。”陸傾城幽怨地注視著他,“該不會是不想陪我,或者是嫌我煩吧?”“
清見月身上頓起一陣惡寒,乾巴巴地笑道:“堡主說什麼啊。堡主命屬下做什麼,屬下都會盡心竭力地做好,怎敢有半句怨言呢。”
“見月,你知道我的意思。從牡丹園回來,你就變得不對勁了。”陸傾城用著一種難過的聲調說道:“我看的出來,你想避開我,恨不得躲我躲得遠遠的。”
清見月頓覺一個頭變成三個大,心道:天啊,他為什麼竟說些讓人心煩意亂的話呢?清見月拼命地擠出笑容道:“堡主,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涼了又要麻煩廚房裡重做。吃完飯,屬下陪您早早地把檔案批閱完,好去蔡府拜見蔡伯母啊。您若是去得太晚了,旁人會說您不夠尊重蔡大執法和蔡四領主了。”
“你知道就好。”陸傾城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來,畢竟不能逼他逼得太緊,否則真逼惱了他,會是件很麻煩的事。
一個上午,清見月都陪著陸傾城審閱檔案,當然,因為有他做助手,陸傾城的工作速度快得驚人,只用了一個時辰就把該批的全部批示完畢。清見月高興地跳著腳,“堡主,現在可以去蔡府了吧?”
“不用急。蔡伯母如果到了,自會有人稟報。”陸傾城鋪上宣紙,磨出濃濃的香噴噴的墨汁,“來,練字。”
清見月哀叫道:“又要練字啊?”
“你的字寫得象鬼畫符,能見人嗎?你不怕丟臉,我還怕丟臉呢。從今兒起,你每天給我安靜的在書房裡練上一個時辰的字。過來,你要是敢偷溜,看我打斷你的腿。”陸傾城瞪眼斥喝已經蹭到門邊的清見月。
清見月噘著嘴巴回到書桌旁,“又不用考狀元,幹嘛非要把字寫得龍飛鳳舞,然後讓別人都認不出來,好像在說,瞧我的學問多高,就因為學問高,所以你認不出我的字。學問高有什麼用?能活得讓自己開心,口袋裡存的錢夠多才有用。”
“少廢話。憑你的智慧,以後能幫我不少忙。所以從現在起,我得好好的調教你。”
陸傾城拉他到身前站好,清見月看著拱開房門溜出去的白狐,心裡那個羨慕啊。陸傾城的大手扶到他腰上,令清見月微微一顫,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陡然從心底升起。他微妙的表情變化全落在陸傾城眼底。陸傾城又裝腔作勢地握住他的手開始手把手地教,一邊握住他的手示範,一邊在他耳邊說著話,還故意把熱熱的氣息全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