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不得好死。”
傾風點頭道:“好,我會查清楚的。”
他轉身大步離去,劉梅驚惶失色地追在後面,聲嘶力竭地叫著他的名字。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雪花香粉似的滾滾而落,轉眼間就無情地把傾風的背影淹沒。劉梅淚流滿面地摔倒在地。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但是一切都晚了。逝去的,再也無法挽回,空留下悔恨,就象那一江春水,不分晝夜,長流不逝。
書香院的主臥室,小麻雀在收拾床鋪,清見月侍候陸傾城解下衣袍,換上睡衣睡褲。陸傾城抱怨道:“我說過我不喜歡穿著衣服睡。”
清見月推他坐下,解下他額上的寶石勒帶,“不要象個小孩子一樣的為了同一件事不停地嘟囔。晚上常常會有緊急的事向您稟報,如果您裸著身子睡,寒冬臘月的爬起來最容易傷風。”
小烏鴉端來熱水,清見月蹲下來伸手要試盆中水的溫度。陸傾城道:“讓小烏鴉做吧。你手上抹了藥,就不要再沾水了。”清見月起身,小烏鴉蹲下試過水溫後,捧起他的腳放入盆裡。
洗完腳,陸傾城上床,清見月侍候他蓋好被子。小麻雀檢察房裡的燭火。陸傾城道:“你們都回去歇著吧。見月,你留下,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清見月道:“你們回去睡吧,不用等我。”
“是。”小麻雀、小烏鴉退出去臥室。
白狐跑到清見月腳邊用爪子扒他,清見月俯身抱起它,把它放到被子上。它很快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臥下。陸傾城道:“在我換下的棉袍的袖兜裡有封信,你拿出來。”
“是。”清見月找出信,雙手捧給他。陸傾城卻沒有接,“開啟看看。”清見月一怔,望著他。“開啟吧。”陸傾城抬手指一下。清見月掏出信茬展開閱讀,讀完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陸傾城看著他,“看完了?”
“是。”清見月回答。
“這是我派去雲南的密探送來的。”陸傾城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清見月道:“屬下早料到堡主會派人去查的。”
陸傾城點頭道:“我很高興你沒有騙我。你在雲南呆了三年。你是怎麼去的雲南?”
“為了餬口,只要有賺錢的機會,屬下是什麼都會做的。”清見月道:“屬下是個流浪藝人,為了護身,學了點功夫。有個商隊招僱保鏢,屬下被僱用,跟著去了雲南,機緣巧合下遇上令尊。”
“原來是這樣。”陸傾城輕嘆道:“讓你受苦了。”
清見月笑道:“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也就不覺得了。”
“他既然離家出走,什麼都不管了,為什麼還要派你來?”
微弱的燈光裡,陸傾城臉上的表情是憂傷和悲憤的。清見月知道,他終於等到了該開誠佈公的一天。
清見月溫柔地笑道:“陸老爺雖然放棄一切,並不代表他不關心堡主。”
“關心他痛恨的女人生的兒子?”陸傾城冷冷地笑道:“見月,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安慰。我只要你說實話,那個男人派你來到底想幹什麼?”
清見月焦急道:“堡主不相信屬下?”
陸傾城哼道:“你做的哪件事值得我相信了?你這個小騙子。”
清見月叫屈道:“就算屬下有些事瞞著您沒說,但屬下對您老人家的忠心絕對比金子還黃燦燦。”
“你瞞著我的事,用車子拉都拉不完。還有,不準叫我老人家,論起年紀你比我還老了兩歲。”陸傾城罵道:“如果不是念在你對我還算忠誠,我早就宰了你論斤兩賣了。”
清見月氣道:“怎麼叫還算忠誠?而是十分的忠誠。”
陸傾城悠然道:“那麼跟我說說吧,他為什麼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