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廳,清見月放下白狐,伸手侍候他解下披風,又接過蔡仲和的披風。
“聽郎中的意思,應該沒事。”陸傾城坐下,看一眼地上燒得旺旺的炭火爐子,“讓你費心了。我不讓他們吵醒你的,卻還是把你吵了起來。”
清見月捧來熱茶,先遞一杯給陸傾城,笑道:“屬下是想,堡主今晚一定是不能睡了,所以讓他們把爐子燒旺一些,好方便您辦事。”又遞一杯給蔡仲和,“漂亮哥哥,捉到刺客了嗎?”
蔡仲和接了熱茶,道:“刺客跑了。據唯一的目擊者駱玉亭說,刺客只用了一招,就把林楓撂倒。”
清見月俯身又抱起腳下用爪子扒他的白狐,吃驚道:“以林楓的功夫,豈是那麼輕易就被人擺平的。”
蔡仲和道:“這才是關鍵。”
外面忽傳來稟報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蘇大主管、周大主管求見。”
“請他們進來。”陸傾城說。
棉簾子一挑,蘇海波、周鵬進來。行禮後,他們依照尊卑順序入座。清見月把偷懶耍賴的白狐放到陸傾城大腿上,急急忙忙去倒茶。
陸傾城道:“倆位大主管也來了。”
蘇海波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屬下怎能安眠於枕呢?”
周鵬問道:“請問四領主,刺客捉到了嗎?”
蔡仲和道:“我們正在談這件事。按駱玉亭的話說,這個刺客劍法快如奔雷閃電,神出鬼沒,非常可怕。”
清見月把茶一一遞到蘇海波、周鵬手邊後,立刻追問:“刺客到底是誰?”
蔡仲和道:“駱玉亭說,是許瀾。”
清見月臉上的表情一僵,蘇海波、周鵬大吃一驚。
抱著托盤,清見月皺眉略思索了一下,又關心地看向陸傾城。陸傾城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白狐,他微低著頭,象在沉思,從他的側面看去,他顯得很平靜,並沒有清見月擔心的憤怒。他平靜的樣子,顯得那樣深遠,孤獨、倔強、高遠……清見月不知不覺看得呆了、痴了,他如痴如醉的傻樣全落在蔡仲和眼裡,一顆心更加憔悴。
三個人組成的這副畫面,卻不料又被蘇海波、周鵬看在眼裡。
直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客廳的氣氛才算恢復正常。蔡伯安進來。陸傾城道:“問的如何?”
蔡伯安道:“駱玉亭一口咬定刺客就是許瀾。”
大家聽了都不說話。
陸傾城沉呤道:“大執法的意思呢?”
蔡伯安道:“屬下覺得此事透著蹊蹺。請堡主准許屬下招許瀾問話。”
陸傾城想了想,忽然問道:“傾風呢?他身為大領主,堡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他為何不見?”
大家臉上都顯出疑惑的表情,沒有人答話。
陸傾城又道:“招許瀾問話可以,但不要吵擾到母親。”
“屬下遵命。”
蔡伯安從書香院出來,迎面遇上劉錫城。
劉錫城道:“大執法,梅園的劉小姐死了。”
蔡伯安一怔,遲疑道:“你是說劉梅?”
“是。”劉錫城道:“有一事,屬下不知該不該稟報?屬下今晚巡查時,遇上陸夫人。匆匆忙忙、慌慌張張的樣子著實可疑,屬下一查之下才知道,陸夫人是從梅園出來的。”
蔡伯安的臉色霎時凝重,囑咐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說給任何人聽。”
劉錫城忙不迭點頭道:“屬下明白。”
怡心園。
陸夫人瞪著進來的心腹手下,問道:“查的如何?”
那人道:“據屬下查,林楓只是受了重傷,並無生命危險。但是,在出事的時候,駱玉亭也在。奇怪的是,他不但毫髮未傷,還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