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有一股提刀殺人的衝動。
清見月的腦袋漸漸退燒,伸手推推他肩頭,“你還是去看看吧。”陸傾城如何捨得,又去吻他。清見月急不迭躲開,“可是,這個樣子,我沒有辦法。總覺得門外面有人在窺視似的,渾身不舒服。你還是去看看吧,不管有什麼事,處理完了,他們就不會再來煩了。”
陸傾城重重嘆口氣,說不出的敗興,從清見月身上起來,他咒罵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敢來煩我,我就擰下他的腦袋。”
清見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從床上坐起來,“我陪你。”
“胡說,你這副樣子如何出去見人。你躺著好了,我很快就回來。”
陸傾城戀戀不捨地摸一下他的臉,忽然邪氣地咧嘴一笑,轉身急匆匆開門出去。他臨走時那一笑,讓清見月想起剛才在床上激動的樣子,頓時有股挖個坑鑽進去的衝動,真是羞死人了。這時,外面嘀嘀咕咕的,停了會兒,響起陸傾城的怒吼聲,很快的,又壓低聲音。
清見月滿頭黑雲疑霧,發生什麼事了嗎?
房門一響,陸傾城氣急敗壞地進來,進房,他二話不說摟住清見月抱到懷裡,抱的那樣緊,努力地平息著胸膛裡的怒火。
“發生什麼事了?”清見月愛憐地撫摸他的背、他烏黑如絹的發。
“見月,我必須去陪姓洪的老烏龜還有他的女兒。”陸傾城的嗓音裡帶著哭腔。
清見月訝異道:“你是洪大人的賢婿,洪大小姐未來的夫君,你當然要義不容辭地坐陪了。這有什麼好哭的?你什麼時候變得象個小孩子般幼稚了?”
陸傾城咬牙切齒道:“我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卻全被那個老烏龜毀了。”
清見月翻白眼,原來你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檔事。
陸傾城走了,房裡只剩下她一人。他找出衣袍,把身上撕得零零亂亂的衣服換下。整理好後,他到客廳坐下,小麻雀送來雪蛤燕窩,小烏鴉捧了一束開得碗大般的白玉蘭花插到瓶中送到他面前。
“公子,這是堡主臨走前吩咐奴婢摘來送給公子的。嘻……”
她的嘻笑聲,讓清見月臉上又燃起火焰。他被陸傾城一路從宴會廳抱回冰園的蘭院,進蘭院就直奔臥室。大家有目共睹,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們下去吧。”
打發她們出去後,清見月抱住腦袋。
我是怎麼了?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威脅力量的女人,我變得這樣失控?我一定瘋了,一定是瘋了。這樣的事絕對不允許再發生,絕對不允許。我必須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
然而想歸想,接下來的行為卻完全不受控制。他順手從瓶中扯出一枝白玉蘭花,心煩意亂地揪著花瓣“我愛他,我不愛他,我愛他,我不愛他,我愛他,我不愛他,我愛他。”望著最後一片潔白柔嫩的花瓣,清見月呆住,難道我?難道我?忽然,他猛地丟下那片花瓣,好像碰到的是毒藥似的,大叫道:“可惡,我為什麼樣要心煩意亂的?我不愛他,我一點都不愛他,所以我根本沒什麼好煩的。我不煩,我也不想他,更不在乎他的死活。”
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插進來,“你是真心話嗎?”
清見月屁股原地彈跳老高,頭髮都豎了起來,尖叫道:“鬼啊?”
“去死吧,你才是鬼。”
烏絹般的秀髮,幽明深邃的雙瞳,點了胭脂的紅唇,比雪還要白、似玉般透明的臉,除了何雲雅還能是誰呢?不過,她今晚與往日有些不同,額上畫了朵神秘的水仙花,雙頰如抹了胭脂般泛著嬌豔的桃紅,巧笑盈盈,那般的風姿妖嬈,蕩人心絃。
清見月揚起光禿禿地花杆,“幹嘛在額頭上畫花,還嫌自己不夠象狐狸精?”
何雲雅好似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