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為什麼蘇絳唇還有那個閒工夫跟自己說話,是不是宋氏那邊還沒有發作?可這也不對啊,蘇絳唇圍了這裡,就說明一定有事發生,至於怎麼懷疑到自己,恐怕和香韻那個蠢貨脫不了干係,一想到這裡,芳姨娘的心定了定,到時候,全部推到她身上就是了,難道她還會被一個小丫頭拿捏了不成?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推推搡搡的聲音,還有香韻的呼喊聲:“別推了,我自己會走。”
芳姨娘趕緊抬眼望了蘇絳唇一眼,卻恰恰對上蘇絳唇似笑非笑的眼睛。
蘇絳唇拿起桌上的茶杯,吃了一口茶,然後慢條斯理的用茶蓋撥著杯裡的茶葉沫子。香韻一進來,見到了蘇絳唇,心裡有了一點輕視之心,就道:“不知道小姐把奴婢押來做什麼?”
芳姨娘聞言,頓時一怒,對著香韻道:“放肆,對小姐如此無禮,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還不快給小姐行禮?”
香韻不甘不願的上前行禮,蘇絳唇冷冷一笑,手中的茶盞瞬間就飛了出去,砸到香韻的身上,茶葉和著茶水順著香韻的秀髮,臉龐往下流。
香韻的怒火跟著上來,霍地站起身道:“奴婢敢問小姐,奴婢犯了什麼錯?你要如此輕賤奴婢?”
徐嬤嬤見狀,上前道:“都瞎了眼睛嗎?沒有看到這個奴才在做什麼?一個兩個的愣著幹什麼去了?”
香韻對著徐嬤嬤道:“你是奴婢,我也是奴婢,憑什麼在我面前呼呼喝喝?”這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後腿就被人重重踢了一腿,她跪在了地上,兩個婆子上前壓著她,不讓她起身。
“教她規矩,不然的話,真的以為蘇府的規矩就是給這些賤婢來踐踏的。”蘇絳唇冷冷吩咐道。
旁邊的一個婆子撩起袖子,正要揚手打下去,蘇絳唇對著徐嬤嬤道:“徐嬤嬤,她還要嘴巴說話,留著那張嘴。”
這話一出,徐嬤嬤就對著婆子道:“去,拿幾根繡花針來。”
徐嬤嬤的話一說完,婆子就走了出去,沒有一會兒,幾根繡花針拿來了,徐嬤嬤對著蘇絳唇道:“小姐,還請你迴避,等處罰完了,小姐再來問話就是了。”
蘇絳唇點頭,就和紫玉珍珠避到內室去。
等蘇絳唇回來,香韻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眼裡也沒有剛才的盛世凌人的樣子,芳姨娘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似乎被剛才的刑罰嚇怕了。“香韻,你要自己說,還是要我把你交給官府處置?”蘇絳唇看著她,面無表情道。
“奴婢不知所犯何事?”香韻喘著氣,對著蘇絳唇道:“奴婢最多也就是頂撞無理,送到官府,不過是挨幾根棍棒而已。”
一個婆子聞言,就將那個食盒哐啷一聲扔到香韻面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香韻看了食盒一眼,冷笑道:“不過是個食盒,有什麼了不得的。”
“是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徐嬤嬤也跟著冷笑道:“若是這食盒裝過毒蛇,你說,是不是了不得?”
香韻看著徐嬤嬤的目光透著一絲怨恨,“不過少給了幾個錢,嬤嬤何必陷害我呢,好歹這也是一條人命。”
“這你就放心了,在我手裡的人命,不上一百,也算上幾十人,多你一個不算多,少你一個不算少,你還是擔心自個兒,今個兒怎麼脫罪才是?”徐嬤嬤的臉上帶著一絲倨傲,居高臨下對著香韻道:“一張油嘴兒,我看著你如何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讓我這個老婆子開開眼界。”
香韻聞言,冷不住顫抖,隨即抬頭對著蘇絳唇道:“小姐歷來心慈,難道任由著這個老奴才汙衊奴婢嗎?”
蘇絳唇望著香韻,淺淺一笑:“你倒說說,她如何冤枉你呢?”
“這食盒,不過是尋常的物事,怎能作為證物,應是誣賴奴婢藏毒蛇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