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活,隨你的便。”
宋年的話,讓宋大太太和宋子輝都慌了起來,尤其是宋大太太,趕緊站起身,用帕子抹了抹臉道:“老爺,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讓我服侍老太太,我就去服侍,你讓我不管府裡的事情,我把嵐姐兒叫過來,讓她管事。總之,你不要休了我,你若是休了我,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但是,他身為宋芸孃的大哥,宋大太太的丈夫,該如何做?他當然不會跑到何家給妹妹難堪,何況,宋大太太若沒有那份心思,也不會被宋芸娘鑽了空子。於是,他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你若沒有起了心思,芸娘能說得動你?何況,是你上趕著要把女兒給人家做妾,又不是芸娘拿著刀逼你。說什麼別人挑唆的,若不是你想攀龍附鳳,別人挑唆得來?若是旁人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宋大太太在一旁聽了,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想起之前蘇絳唇惡狠狠的目光,她的後背有了一層冷汗。想不到,她今日就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這下子,她更恨宋芸娘了。
宋大太太想開口辯駁幾句,卻在丈夫凌厲的目光下嚥下全部的話。現在,她恨透了宋芸娘和嵐姐兒。尤其是宋芸娘,居然想騙她,讓自己送女兒做妾室,好讓自己一輩子在她跟前抬不起頭來。若是此刻宋芸娘在她面前,她都有吃了宋芸孃的心思。
宋大太太的臉訕訕的,被宋年堵得說不出話來。宋年對著宋大太太道:“整日價的,嫌棄嵐姐兒蠢笨,可嵐姐兒再蠢再笨,也不會動這種歪念。你呀,沒有本事,偏偏還心術不正,若是繼續管家,遲早要害了我們宋家。”
宋大太太聞言,宛如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急忙附和道:“對,子輝說得對,若不是宋芸娘那個賤人在一旁挑唆,我怎麼會有那個膽子去做?”
宋子輝也苦口婆心勸父親,“爹,娘是糊塗了點,可這樣大膽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做的。說句不敬的話,姑奶奶,也就是我岳母,只怕……”手心手背都是肉,宋子輝說不下去了。
宋子輝的神色一凜,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絳唇表妹她……”
宋子輝見父親罵了一通,臉色微霽,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母親沒有被休棄,什麼話都好說,不過,想起宋芸孃的動機,宋子輝又皺起眉頭道:“爹,這件事,好歹也得和岳父說一說,若是岳父不知曉,岳母繼續在外頭闖禍,只怕會連累了岳父和小舅的大好前程。”
宋子輝聞言,有點不通道:“既然是天子腳下,那些人怎麼敢胡作非為,難道不怕王法嗎?”
宋年也清楚妻子的為人,糊塗了點,卻沒有那樣大的膽子。在沒有問過自己意思之前,她是沒有那個膽子給宋紫菱胡亂婚配,而如今,她敢跑去侯府說紫菱要做妾,只怕是宋芸娘在背後推波助瀾。
宋年想起自己那個眼皮淺的妹妹,深深感到無奈,就連自家人她都要算計一把,真不知道她的心是怎麼長的?若是孃家人淪為賤籍,難道她的日子就好過了?
宋年聞言,臉上一笑,“你這個表妹,豈是池中物?她若是男兒,只怕她爹爹也得讓她三分。你看她才來京城才多久?不但站穩了腳跟,嫁了金龜婿,還能將整個侯府轄制在她手中,這樣的人才和品貌,可以說是萬里挑一,也挑不出一個。正因為這樣,我們宋府的人也好,何府的人也罷,都不能得罪她。一旦得罪了她,我們就休想有好果子吃。她讓我們走東,我們得走東,她讓我們走西,我們就得走西。”
望著兒子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宋年感覺到一種無力,這些年輕人,怎麼曉得權利的重要與險惡之處?“就是在天子腳下,你們更應該慎重。這京城裡頭的貴人,哪個人是我們宋府得罪得起?一個不小心,滅我們滿門都算是輕的。你們年輕人,是不知道這水深著。越是靠近這些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