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若是外頭人知曉了,豈不是說我們夫人張狂,欺負同輩的親戚?”
而宋大太太壓根沒有留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宋芸娘還落下一樣東西在侯府。當然,這也是宋芸孃的一個小小的計謀。只要蘇絳唇看到那幅畫,就不免想起了宋紫菱,想起了宋紫菱,肯定如鯁在喉,到時候,宋子輝想捐監生,做他的白日夢去。
見宋大太太一臉的擔憂,宋芸孃的心口也翻騰。“你問我做什麼?難道我有法子嗎?你別忘了,我家的老爺還要靠著侯爺走門路。你倒黴,難道我就好過了嗎?”
這邊,宋大太太和宋芸娘找了丫鬟遞話給蘇太夫人,就說家中有要事要先走。那邊,蘇絳唇和錢二奶奶坐在明間喝著茶。
錢二奶奶如今是坐也不坐,跪也不是,只能用手帕蒙著臉哭泣道:“可憐我的姐兒,小小年紀就沒有母親護佑。表嫂,你即將是一個當母親的人,相信你也清楚這十月懷胎的辛苦。我是歷盡千辛萬苦才生下姐兒,如今,我要是被休棄出府,姐兒怎麼辦?”說著,那眼淚如珍珠般滾滾落了下來,看得人心酸。
錢二奶奶推了推面前的一個寶石鑲嵌而成的百寶匣子,對蘇絳唇道:“表嫂,上次那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黑了心肝,才會聽信別人的挑唆,把葉曼娘那個狐媚子送了進來。如今想起來,我真覺得自己是被豬油蒙了心,否則的話,怎麼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我這個人實在是該打,該罵,你要是不解氣,我給你下跪都使得。”邊說,她邊呼呼扇了自己幾個巴掌,見蘇絳唇神色不動,又急忙站起身,準備往蘇絳唇的面前一跪。
錢二奶奶穿著一件松花色撒花對襟褙子,配著一件蟹殼青豎領長襖,一條暗綠色折枝花卉馬面裙,頭上梳著盤福髻,戴著一對鎏金鑲碧璽瑪瑙元寶耳墜子,鬢邊戴著一朵粉紅色的絹花。白皙的臉上透著幾分憔悴,即使抹了一層厚厚的胭脂,依然掩不住眉眼之間流露的滄桑與無助。短短數日,她就覺得自己過了數十年那麼長,反觀對面的蘇絳唇,依然是粉光脂豔,蘇絳唇不為所動,吃了一口茶,冷冷道:“若是當初你真心疼姐兒,就不該做那些黑心肝的事情。”放印子錢,逼死人家,怎麼就不想,人家也是骨肉一家,她能黑心肝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該想到老天爺有眼睛,遲早都要報到她身上去。
不過,錢二奶奶該死,錢府的人更可恨,明明是他們唆使錢二奶奶放印子錢,如今事情鬧騰出來,他們卻想著丟車保帥。在蘇絳唇看來,錢府的人也是窮途末路的,才想起這麼愚蠢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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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知己
667章 知己 667章 知己 何況,就算錢二奶奶被休棄了,也洗不清錢府的罪名。放印子錢這件事,是鐵板釘釘子,誰也壓不下去。
而在這個敏感時候,錢二爺休棄錢二奶奶根本不是明智之舉。唇亡齒寒,那些為錢府效命的人知道這件事,難免會生出別的心思。到時候,只要錢府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即變成一盤散沙,任由人家擺佈。
越是困難的時候,越要同心合力,才能度過難關,若是互相推卸責任,彼此明爭暗鬥,只會趁了別人的心,如了別人的意。
“二奶奶,這世上的事情,說不上信或者不信。”蘇絳唇的神情平靜,好像至始至終,錢二奶奶誇的人都不是她。“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便是信;說者有心,聽者無意,便是不信。你說,我是信你,還是不信你?”
“你不信,是嗎?”也不知道為什麼,錢二奶奶那嘲諷的笑容,此刻在蘇絳唇的眼裡異常刺目。
“侯爺……”錢二奶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絳唇再次打斷了。“侯爺不是內宅婦人,日理萬機,怎麼會為你的事情出頭?再說,你自個兒的孃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