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側妃就是了，用不得娘娘兩字。”
“拿過來吧。”蘇絳唇轉動一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
“祖母臥病在床，我也不敢回去，免得她看到我，心裡激動，反倒延誤了病情。”趙婉婉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不肯罷休。“等她身子骨好了，我自當在她跟前孝敬。”
“罷了，我也是隨口問問，既然你心裡有主意，我也不說別的什麼話。”蘇絳唇依然笑意盈盈，可熟悉她的人都看得出，蘇絳唇的眼眸裡一點笑意也沒有。
原來，在樓輕雲填寫的單子下面，還有幾行龍飛鳳舞的字型，一看就出自王庭宣的手筆。在這張單子裡頭，王庭宣送出了不少好東西，比如一人高的紅珊瑚，一對描金玉壺春瓶，一對官窯刻字鑲寶石花觚，一對官窯貫耳八稜賞瓶，還有一對翠雕白菜，一件青白玉雕秋葉雙鳥擺件可當樓輕雲接過單子看了幾眼，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臉上。
就在這個時候，翠玉站在圓光罩外道：“夫人，給王夫人準備的回禮都齊全了，你要不要看看單子？”
樓輕雲並沒有答話，蘇絳唇可以叫趙婉婉側妃，趙婉婉也可以自謙，但是她不行，她現在沒有誥命在身，又沒有足夠強大的靠山，做什麼事情都要掂量幾分。垂著頭，樓輕雲站到一旁去。
樓輕雲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暗暗為蘇絳唇擔心，趙婉婉怎麼說也是王爺的側妃，蘇絳唇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得罪了王爺嗎？
樓輕雲見到那個單子，就有幾分心虛，她當時覺得壽王府什麼東西都有，自己送點東西意思一下也就是了，誰知道，今日會吃了壽王府的一個閉門羹。後來，她為了圓自己的臉面，不得已轉道鎮遠侯府，卻忘記了自己準備的禮品太普通了，上不了什麼檯面。
此時想來，樓輕雲心中有幾分後悔自己做事欠周全。如今騎虎難下，她也只能笑著上前。
看完之後，她的神色極其複雜，嘴上卻道：“王夫人真是好福氣，居然有如此體貼的相公。”
翠玉又掏出了另一張單子給蘇絳唇看。
翠玉進來，將單子遞給了蘇絳唇，蘇絳唇瞧了幾眼，對翠玉道：“王公子送來的單子在哪裡？”
蘇絳唇摸摸自己的肚子，“我沒有問過大夫，不過，我估計要生產也要等到明年夏初吧。”
蘇絳唇看完之後，笑著對樓輕雲道：“妹妹，你過來瞧瞧。”
蘇絳唇見趙婉婉沒有告辭的意思，就開始換了一個話題道：“回了孃家沒有？姨奶奶就你一個孫女，不疼你，還疼誰？你千萬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和她置氣。”
蘇絳唇說的模模糊糊，趙婉婉也不便繼續追問下去。
趙婉婉不是傻子，她已經從這句話裡明明白白聽到逐客令，想到蘇絳唇的無情，趙婉婉的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殺機，速度極快，還是被站在一邊的樓輕雲捕捉到了。
趙婉婉眼尖，一下子就認出這個鐲子是老坑翡翠。她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想不到蘇絳唇這個商女，陪嫁不但比自己豐厚，也比自己體面。如今還成了侯府的一品夫人，比起自己那個虛無縹緲的三品側妃，這一品可是實打實的誥命。
趙婉婉站在蘇絳唇面前，見蘇絳唇絲毫沒有請她坐的意思，心底早就存了一點火氣，偏偏有求於人，她又不能發脾氣，只能陪著笑臉問道：“表姐的身子有幾個月了？”
趙婉婉見了，以為她受了什麼刺激，就假裝上前安慰道：“表姐這個人素來大方，是不會和人計較的。”說著，她也湊近去看那個單子。
蘇絳唇笑著對樓輕雲道：“按理說，我不該收王公子這麼豐厚的東西，可按京城習俗，這頭一回上孃家的門，送進來的東西是不能退回去的，我也只好添幾件還回去。可我添的這幾件，興許就不如妹妹送來的，還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