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神侍的東西我帶回來了。」初霽說。
老道僕雙唇蠕動:「可人已經死了。」
初霽取出程庚的筆記翻看,隨意嗯了聲:「所以呢?你就不想報仇雪恨,殺了程鶴軒?」
老道僕:「放肆!竟敢對鶴軒神侍不敬!」
初霽:「……」這人沒救了。
「我偏說殺,又如何?這裡不是西南,這裡我說了算,程氏是什麼東西?沒聽過。」
老道僕氣得火冒三丈,嘴裡支支吾吾片刻,又突然意識到程庚已死,洩了氣。
他伸手探向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書,向初霽遞去。
「給你也無妨了。
」初霽:「?」
她實在搞不清老人家在想什麼,李伯還有邏輯,這位老道僕可真的想一出做一出,看破紅塵一般任性。
見初霽不接,老道僕苦笑:「又能如何,人生不過一場空罷了。」
他將書放在地上,默默走到旁邊的座椅上坐下,垂著頭沒再說話。
初霽撿起書,拍了拍,上面的字全部以陌生的字元寫就,生怕別人看懂似的。
但她摸著書皮,心中就隱隱有種預感,這裡面藏著一種絕妙的、失傳的法門。
老道僕的獨門秘技?
她翻出程庚的筆記,一目十行看過去,念道:「……造丹書之法?」
「什麼意思?」
老道僕:「我哪裡知道。」
初霽:「這東西不是你的嗎?」
「是我的,我就一定得知道嗎?就像你的命運也是你的,可你能參透嗎?」
「……」好有哲理哦。
她道了聲多謝。立刻動身回祁鎮。
一進槐花小院,就看見黎家主、白祿向她走來。「傷好了?」
初霽向院裡走,兩人跟上。
黎家主蹙眉:「七七八八,不必管我。望潭同我說,西南又來人了,在黎鎮外叫陣,說三個時辰內要見你。」
初霽:「黎望潭能撐住嗎?」
「有金漠相助,應該可以。」
初霽頷首:「辛苦。叫他再撐五個時辰。」
白祿緊跟著匯報:「白鎮護陣快不行了。」
初霽:「讓水城城主去支援你。」
「他來了,不頂事啊,初鎮長,能派一隊噬靈族過去嗎?金家也成。」
初霽斜了他一眼:「行吧。」
白祿鬆了口氣,摸摸後腦勺。在初霽涼涼的眼光下,有些心虛。
其實白鎮的情況沒那麼嚴重,但他就是害怕。小初鎮長好像看出來他在說謊了。其實初霽看出來了,但沒有揭穿。
白家沒有黎望潭這種天驕,遇到外敵難免心浮氣躁,多派點人過去,也有利於安定人心。她大致瞭解了情況,轉身找到越瀾,將造丹書之法遞給她看越瀾一見書皮,愣了愣:「不知為何,我居然覺得這裡面講了什麼天機。」
所有看見此書的人,心中都升起相同的感受。
越瀾翻了翻:「可惜,讀不懂也無從得知裡面說了什麼。小初老闆你先別看了,幫我再試幾個符紋。」
一旁的小葫抬起頭,揉揉肩膀,可憐巴巴地望著初霽。救救孩子,她畫符文要畫吐了。初霽:「別試了。」
「呵。」
越瀾頭也不抬,手執刻刀,一遍遍嘗試著符文的不同走向。
初霽唇角勾起:「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越瀾:「這世上能有什麼好東西,除了上古銘文。」
初霽不說話,就笑。
越瀾停手,抬頭道:「不會吧,真的是上古銘文?」
小葫也停下來。在十多個越家三院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