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時清:「……」
難道情報有誤,初霽並未真正掌控西南?
不過一批精鐵也成不了事,西南和常家之間差了十萬八千里,給她二十批精鐵,也彌補不回來。
常時清大方道:「自然可以,市面上一半的價格,給城主。」
五折!
初霽瞳孔地震,常時清,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但天上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初霽拍板答應。
她是不是要抱到大腿了?
身旁,成沛俯下身,悄悄問她:「確定嗎?她看上去有點……」
初霽拍拍他的肩:「沒事。」
年輕人就是火氣大,看不慣常家人眼高於頂而已。只要沒惡意,初霽不介意與他們交流。
再說人家的確有資格傲。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吵嚷聲。常時清偏頭去看,只見一匹靈傀豹突然越進牆裡!
它嗚嗚低聲咆哮,兩隻爪子不安地刨地,甚至轉圈追逐自己尾巴。
緊接著,一位金丹修士也跳進來,攔住金錢豹,氣喘吁吁一抬眼,看見常時清和初霽,臉色微僵:「抱歉,失禮了。」
初霽剛要說話,毛薔也一躍而入,吼道:「金漠!都說了小初鎮長在宴客,你就不能管管你的豹子?」
金漠:「管不了啊!」
毛薔:「誰不知道靈傀是你們金家人第三隻手,你還能管不住你的手嗎?」
正當劍拔弩張,初霽剛要說話,常時清勸道:「二位稍安勿躁,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初霽:「?」
你當鎮長鎮長,還是我當鎮長?
但常時清做上位者久了,絲毫沒察覺不妥,她向來有資格問出這話。
毛薔和金漠暗暗看向初霽,初霽揚了揚下巴:「不是秘密說也無妨。」
金漠低頭匯報:「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在冬末最後一個月,悟德院有位散修築基了。我這一路從邯城而來,陸陸續續收到邯城訊息,又有三個散修築基了。」
金漠:「我的靈傀就從那時,經常失控。」
初霽:「築基之前,城中可有什麼異常?」
金漠苦笑:「虛海升起萬丈海牆。」
初霽和常時清四目相對:「……」
很好,這絕對是她連通建木後,引起的異變。
自古散修無法築基,最多隻能心動,如今竟然接二連三築基了……
常時清若有所思,望著初霽。
宴會結束後,初霽擺開輿圖。
東洲遼闊,除了她佔據了西南和東邊邯城,除了北境廣袤的草原,還有南海諸島,以及荒無人煙的極北赤日山。其他地方幾乎都依附於常家。
如果想進一步擴大公司規模,勢必會和常家對上。但西南此時不是常家對手,初霽和常家也無深仇大恨。
她不會無故挑起事端。
先借著常家東風,發展祁鎮為好。
初霽在輿圖前坐了很久,直到手邊的傳訊令紅光大亮。
常時清的聲音傳來:「精鐵之事,我同家主商量好了,請您於半個月後在屬城都離相會。我們派人暈過去。」
常山都下,有八個附屬城,每個都有邯城大小。都離在南邊,距離祁鎮最近。
初霽拿著傳訊令,仔細端詳。這枚令牌是常時清給她的,上面只刻了一個「常」字,並非私人傳訊令,常家賜予附屬世家所用。
初霽體驗過一次,就忘不了了。
傳訊令,簡直就是修真界版的手機,不過只能打電話。
「越瀾。」初霽喚道。
雕花木門推開,身著紅黑短打的越瀾進屋。初霽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