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波折,待毛薔抓到野兔時,初霽已經吃完了。
俞安玉無奈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初霽本想說原地休整,讓她思考一下。
可剛一開口,嘴裡的話就變成了:「我們現在走。」
毛薔抬頭:「啊?那好吧。」
初霽想解釋她嘴瓢,說出來的卻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毛薔和俞安玉異口同聲,「什麼都是真的?」
初霽張嘴:「都是假的。」
「???」
「小初老闆,你是不是累了?」
初霽:「累死我了。我們回家吧。」
毛薔和俞安玉一頭霧水,不知道初霽怎麼想的,但他們向來信任她。
小初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唄。
「那行,我們走吧。」毛薔放開野兔。
灰色兔子重新蹦回石像腳下,血紅的眼瞪著初霽。
初霽:「……」
徑直走向訛獸石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像忽然活了起來,看著初霽。
這一刻,初霽心中頓時隱隱有種預感,訛獸要騙人了。
「孕育北境的永珍之靈厭惡你們,快快回去吧。」
毛薔和俞安玉對視一眼,只能露出遺憾的神情。
「小初,我們走吧。」
初霽撇開毛薔的手,突然拔出青劍,問訛獸:「你可知道我是誰?」
她目不轉睛,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預感,訛獸要說真話了。
訛獸:「西南共主,初霽。」
毛薔和俞安玉徹底懵了,搞不明白初霽怎麼想的,為什麼說話做事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初霽笑了笑。
她明白了。
她吃了兔子,所以控制不住自己說假話,但她同時擁有了分辨訛獸真假的能力。
換而言之,她短暫地變成了訛獸。
好一個打不過敵人,就加入敵人。
之前她問了許多次,城鎮到底在哪裡,訛獸四面八方都答過,每一次都會走回原地。如同迷宮,沒有出路。
但初霽發現了一個盲點。
她眸光閃動,露出奸商微笑:「不知道訛獸能賣多少錢。」
「……」訛獸說,「不貴。」
「騙人。」初霽忽然上前,青劍插入訛獸腳下的土地。
灰野兔們嚇得紛紛奔走,初霽三下五除二,翹起了整尊訛獸石像,扭頭對俞安玉和毛薔道:「別抬著。」
「???」
初霽無語,她想叫他們抬著,帶訛獸一起走。
出口就是反話。
但區區一點小事,怎能難倒初霽?
她張嘴,醞釀一句「別抬著。」
然而,出口卻是「抬著。」
反著說就好。
在兔子肉的副作用消除之前,她要習慣說反話,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毛薔和俞安玉狐疑地上前。初霽這才給他們解釋了一切緣由。
二人長舒一口氣。
俞安玉:「我們還以為你被奪舍了,毛薔都要準備用雷劈你了。」
「……」
搬起石像的瞬間,四方景色隱隱變換,初霽等人往前走了一截,才發現剛才他們一直在訛獸周圍打轉。
……
天色將明,東方既白。
修煉了一夜的俞家主開啟水鏡,想看看初霽等人有沒有走過第三關。
這第三關據說是入北境最後一道關卡,鮮少有人過去,過去的人,也對如何入關眾說紛紜,有的道遁地,有的道飛天,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