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玉愣了愣:「你說仔細點?」
初霽:「她被我和荊恨月打碎本命法寶,如今丹田也裂了一道縫,人算廢了。」
俞安玉:「那何以為懼?」
初霽摸摸自己的丹田。當初她引氣入體時,靈根斷裂,丹田也廢了,和噬靈族連結後,天地龍芽修復彌補了她的丹田,這才得以讓她走上修道之路。
薛凝身為曾經的長瓏神女,說不定知道建木的能力。
若她不傻,就會去長瓏尋求建木幫助,重修丹田,重返巔峰。緊接著,就來報復她了。
初霽將靈舟降落在一處山巔,道:「我需要回祁鎮一趟,安排點事。」
她將邯城來的工匠全部送到祁鎮,全力生產炮彈,又派成沛加強守衛,自己則每天搓威力強大的靈魔彈,抓著荊恨月吸了好幾次的魔氣。
成沛疑惑道:「西南大亂,小初鎮長你應該擔心腹地的殷陽和錦羅,祁鎮這邊離西南太遠了。」
初霽不說話,眼神微動。
成沛笑道:「是吧?」
初霽也笑:「那我們拭目以待嘍。」
距離建木大典還剩三日,初霽忽然接到殷陽急報,向來夾起尾巴做人的程氏殘部,忽然被鼓動一般,聯合西南一些城池世家,打出報仇雪恨的旗號,要與初霽不死不休。
上千個修士圍攻了殷陽城,從城內看出去,周圍一圈密密麻麻都是修士,他們分散得極開,讓初霽的炮火無法擊中。
這是初霽入主西南後,遭受過最大的反抗。
從前西南各城看程氏覆滅,陸陸續續表示願意依附初霽。但更多世家只送了點禮,表示暫時不願與初霽為敵。
她收拾完錦羅城後,又冒出更多世家家主,願意跟隨她。
——多半是嚇的。
初霽一直沒管他們,對她而言,有穩定利益關係的盟友,比強行鎮壓統治好多了。
後者鬧不好就被大楚興陳勝王。
目前她隱形的勢力大概佔西南半壁。
另一面,有突然跳起來的程氏殘部,有被薛凝鼓動的世家,也有來添一把火的賭徒。
戰事在一瞬間點燃,似乎毫無預兆,又似乎預謀已久。
成沛得知訊息後,尾巴都狂到天上去了:「我預判了西南的戰事。小初鎮長這次馬失前蹄了。」
他身邊圍繞著白家主,黎家主和水城城主。
白祿見成沛年少有為,非常欣賞,希望他能做白家的女婿,成沛婉拒了兩句,說以後有下一代,倒可以結成兒女親家。
水城城主稍稍安了心,只要不打祁山,打哪裡都行。
唯有黎家主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
「殷陽那麼大,圍起來做什麼?」
殷陽城外圍攻的修士,一直按兵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程皎接到初霽問詢時,已是深夜,她安慰初霽:「來的人修為都不高,多半都是練氣和心動,只有少數是築基。放心吧,城內剩下的程家人就能解決了,更別提還有散修。」
初霽:「我知道,你只需要做好一點——觀察殷陽城裡,有沒有指揮他們的人。我懷疑,這個人叫程邃。」
「程邃?」程皎微怔,「我生長在程家,可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但她隱隱覺得,程邃這名字有點熟悉。
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又過了兩夜,對面發起了第一場進攻。
然而,攻的不是殷陽,是祁鎮。
冬季尚未結束,從連城梓水來的修士夜半突襲,白家在祁山最西南,首當其衝。
家主趕忙派白祿來祁鎮求救。
成沛從修煉室中匆匆出來,正好撞上白祿,兩